餘蔓蔓臉頰绯紅,痛苦的聲音沙啞無力:“藥......”
豆大的汗珠從她臉頰滑落,她蜷縮起來,無意識地在地面粗糙的沙石上打滾。
而掐着賀宴铮手腕的手卻十分用力,指甲幾乎陷入賀宴铮的肉裡。
賀宴铮真是被她這個樣子吓到了,眼看着随着餘蔓蔓的滾動,銀針似乎要完全沒入皮肉。
他連忙伸手禁锢住她,去拔餘蔓蔓身上的針。
“你發了高燒,我帶你去海裡泡一泡。”
餘蔓蔓沒有力氣,眼睛紅得似乎要流出皿淚來。
她幾乎聽不到賀宴铮的聲音,隻能不斷重複:“藥。”
說話間,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意識咬破了舌頭,有鮮皿順着嘴角流下。
绯紅的臉頰瞬時淌下鮮紅的色澤,賀宴铮不知怎麼就想到了之前公司一個設計預案裡,黃泉河畔綻放的彼岸花。
如果之前知道餘蔓蔓發病會是這個樣子,賀宴铮覺得自己或許不會拿藥威脅。
就算是用藥威脅,也會在落水之前将藥放好。
現在想什麼都來不及,他隻能飛快将餘蔓蔓身上的銀針拔掉,随後将人一把抱了起來,大步往海裡走。
水很快淹沒上來,從賀宴铮的腳踝到腹部,最後到兇口的位置。
而餘蔓蔓被他抱着,水淹沒上來,到了她脖頸的位置。
她口中依舊在不斷呢喃着‘藥’,可掐着賀宴铮的力氣似乎稍微緩解了些。
眼底的紅依舊很刺目,餘蔓蔓的眼神從模糊到聚焦,最後落定到了賀宴铮的身上。
原本的暗湧卻變得更加鮮明,她唇齒間溢出聲音:“幫我......”
賀宴铮蹙眉:“怎麼幫?”
而下一秒,餘蔓蔓的動作給了他答案。
女人柔軟卻發燙的身軀貼了上來,她的雙手改為環住他的脖頸,整個人攀在他的身上,仿佛藤蔓,這麼一瞬,竟然柔軟到不可思議。
“餘蔓蔓——”賀宴铮瞧着餘蔓蔓眼睛裡彌漫出的一層水霧,心頭有個猜想漸漸湧出。
而懷裡的女人再度給了他判斷的依據,餘蔓蔓攀附着他,仿佛找到了什麼溫涼的東西,緊緊纏繞,摩挲。
“幫我——”她唇齒間聲音破碎:“我難受,幫我......”
賀宴铮隻覺得一道天雷灌頂,他眸色瞬間冷沉下來,死死鎖住媚态叢生的餘蔓蔓,咬牙切齒:
“餘蔓蔓,這就是你他.媽發病的症狀?!”
還每月都會發病,這哪裡是發病,這像極了某些動物發情,而且是特别嚴重的那種。
顯然,如果不靠着藥物克制,餘蔓蔓有可能因為這樣而死。
還真是救命藥!
賀宴铮此刻是徹底明白了,為什麼餘蔓蔓的藥被拿走,就完全受制于他。
的确,如果沒有藥,而現在如果他們都在封朔擇的島上,她将在所有人面前出醜!
而就在賀宴铮思考的工夫,餘蔓蔓的唇已經貼了上來。
她沒有去找賀宴铮的唇,而是胡亂在賀宴铮身上輕吻着,毫無章法。
賀宴铮抱着人往水淺一點兒的地方走,感覺不會淹沒餘蔓蔓了,他一把就要将人放下。
可他松了手,脖頸依舊被纏着,面前的女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這麼挂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