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熠這麼想着,可心頭又想到了一個可能。
萬一真是夜初棠呢?
如果真是她一個人,完成了所有呢?
想到這裡,他的心頭瞬間仿佛被壓下了一塊巨石!
如果她就是那個女人,那麼六年前,她一個人在産房裡,還自己給自己做剖腹産手術,那她經曆的,該是如何的痛苦和害怕?
他光是這麼設想一下,就已經痛到不能呼吸。
封城熠的手不自覺收緊,他發現,他希望那個人是夜初棠,又不希望是她。
直到,手臂被夜初棠拍了一下。
小女人噘嘴:“你捏疼我了。”
封城熠連忙放松,才發現自己剛剛因為用力,把夜初棠的小手都捏紅了。
“對不起,寶寶。”封城熠将夜初棠的手放到嘴邊吹吹:“還疼不疼?”
“沒事了。”夜初棠看向封城熠:“你在緊張?怕小樓和衡衡他們輸啊?”
封城熠搖搖頭。
他側過頭,親了親夜初棠的臉頰。
他問她:“寶寶,你以前有沒有恨過我?”
夜初棠一愣,随即搖頭:“沒有啊。”
封城熠一直注視着她,光線很暗,可他看到夜初棠清澈的眼睛沒有說謊。
她沒恨過他,那麼,他追殺六年的人,不是她吧?
莫名放下心頭的大石,可又覺得微微失落。
夜初棠疑惑地看着封城熠的表情,問:“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封城熠道:“寶寶,你答應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到了時候嗎?”
夜初棠點點頭:“嗯,我沒忘,不過再過些天,等我準備一下。”
“還需要準備?”封城熠問。
“嗯。”夜初棠眨眨眼:“儀式感不能少,到時候你就知道啦!”
她剛剛,突然有了個好主意,他到時候必然會相當驚喜!
“好。”封城熠揉揉夜初棠的頭發:“别讓我等太久。”
“嗯,很快了。”夜初棠應着。
台上的比賽已經進入白日化,而因為配合畢竟沒有那麼默契,所以不斷有損傷。
封知衡第一次和夜聽樓一起在虛拟世界戰鬥,作為哥哥,卻處處被弟弟保護。
雖然有點兒不好意思,但莫名覺得好暖。
下面,應援牌和熒光棒不斷揮舞,台上的他們則努力堅守最後的防線。
直到,最後隻剩了雙方隊長。
而夜聽樓最終狂飙手速,在最後絕地逆勢翻盤,獲得勝利!
友誼賽圓滿結束,夜初棠和封城熠帶着兩個寶寶站起來,準備離開坐席。
可就在這時,夜初棠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
眼前出現了一片雪花一樣的畫面,她在短暫的幾秒裡,完全失去了知覺。
意識回籠時候,發現封城熠正緊緊環着她,身側,封知衡和夜聽栀也是一臉擔憂,快哭出來。
“剛剛怎麼了?”夜初棠聲音還有些發虛。
封城熠說不出心頭的緊張恐懼,他知道,那天夜初棠在地下城吸入了毒素,這次的暈倒肯定和那天有關。
那種毒素,封城熠自己都深有體會,那是能在短短時間裡麻痹神經并侵入五髒六腑的東西。
他毫不懷疑,如果當時夜初棠沒有在現場就幫他驅毒,或許他已經死了。
而夜初棠,她在幫他驅毒後就昏迷了,早就錯過了最佳的驅毒時間!
那麼,她身體到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