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糖衣炮彈打得......夜初棠瞠目結舌。
然而她還沒回答,一邊的夜煙雪坐不住了。
剛剛父母送東西,她也就忍了,還努力保持得體的微笑。
可是,現在隻寵自己的母親說了什麼?而且父親還不制止!
她走到夜母身邊,挽住夜母胳膊,有些難過地道:
“媽,您不要我這個女兒了嗎?”
夜母笑着拍她的手背:“怎麼會?煙雪,我和你爸當然疼你!”
夜煙雪感覺心頭好受了些。
然而夜母又繼續道:“我看初棠應該比你小,你們又正好都在研究院,以後就把她當妹妹,多照顧照顧!”
夜煙雪兇口微微起伏。
Thea的資料她看過,明明也是24歲,哪裡比她顯小了?
她目光鎖住夜初棠,語氣高高在上:“Thea小姐,你的生日是哪天?”
夜初棠道:“還有兩周就到了。”
其實,她生日也不準确。
她出生起,奶奶就已經糊塗了。
一會兒說,她是海棠花開的時候生的;
一會兒又說,海棠花開的時候,她剛好半歲。
不過,來溪村有個民俗,就是孩子半歲以後,才會取大名。
奶奶請了教書先生取名,那會兒海棠花正開,差不多是四五月。
所以推算下來,她應該是10月下旬左右的生日,也就是最近。
而奶奶不會寫字,聽村裡人說,她爸爸應該姓葉。
但是奶奶當初給她上戶口,也說不清楚,工作人員就給寫成了‘夜’字。
“比煙雪小兩周啊,原來真是妹妹!”夜母又拉着夜初棠聊天:
“我家裡七個兒子,生到最後終于生了煙雪!我最喜歡女孩子了,又漂亮又懂事......”
夜初棠少有被長輩這麼拉着聊天,微微有些不自在。
她沖封城熠使眼色,然而男人遞給她一個‘好好享受’的表情。
夜初棠心裡将封城熠的親戚問候了個遍。
好在身旁的兒子給力,開始和夜母聊起來。
夜初棠松了口氣,正要起身,便見着夜家老五夜梓任一身制服走了過來。
夜梓任應該是剛下飛機,還穿着機長制服。
他将禮物遞給夜煙雪後,就看到了夜初棠。
有些驚訝,他道:“Thea小姐也在?身體好點了嗎?”
夜初棠還沒回答,封城熠就過來了。
他用手臂虛虛攬住夜初棠的肩,對夜梓任道:“她身體沒事了。”
狗男人。
夜初棠在心裡罵。
剛才不來,現在她不叫,他來得比誰都快!
夜梓任不是話多的人,冷峻的氣質是長期空中飛行錘煉後的堅毅。
他也就沒多說,隻是叮囑夜初棠:“有什麼需要,随時找我。”
“好的,謝謝!”夜初棠微笑,卻感覺某人在她肩膀上不輕不重捏了一下。
他側過臉,低頭壓着聲音問:“他怎麼知道你身體不舒服?”
夜初棠唇角揚了揚:“你管我?”
兩人這一幕落在夜煙雪的眼中,她捏緊了夜梓任送她的禮物袋。
她明明是這場宴會的主角,為什麼,卻覺得自己仿佛成了多餘!
父母、哥哥,怎麼都像要被搶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