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被抽血十年,你真當我是狗了? 第727章
我看着她,慢慢的低下了頭。
其實心裡面也是有一些愧疚的,隻是現在......說不出來罷了。
林雪芙媽媽看到,馬上就撲了過去,撲在了她的懷裡。
“我的寶貝!我的寶貝女兒啊!變成這個樣子了,媽媽很擔心你知不知道?”
林雪芙摸着媽媽的手。
“我在的媽媽。”
“你不要怪宋凜,這件事情真的是我自己一個人的錯,是我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然後就把熱水澆灌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我的錯,媽媽。”
說完慢慢的哭了出來。
我覺得我也是有一定的責任的,确實,阿姨說的很對。
林雪芙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有我一部分的責任。
我微微的一笑走了過去主動說。
“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真的很對不起。”
林雪芙媽媽站了起來,說着就給了我一巴掌,“那還不好好的對待我女兒!”
我點頭保證。
說了很多很多好話。
接下來這一段時間,我和阿姨一直照顧林雪芙,除了我偶爾會去回去一趟,取一些東西以外,剩下的時間我們一直在一起。
林雪芙身上的傷很快就好了。
仔細的一看,還是留下了紅紅的疤痕,但是隻要抹點藥就能消除掉。
從那天開始,我就對她非常非常好。
林雪芙也感受到了我的愛,在一旁慢慢的流下了眼淚。
“宋凜,謝謝你一直照顧我。”
“真的很高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真的很謝謝你。”
我慢慢的給她洗好了腳,然後放在了被子裡。
“我當然要好好的對你了。”
“不然的話,你的媽媽就要捶死我了,我還是想活着的。”
這句話不是在開玩笑。
我現在掙不了這麼多的錢,我當然要好好活着。
結果就在我們兩個人要睡覺的時候,林雪芙突然之間在我的耳邊說。
“你在今天初戀的時候,小護士在我的耳邊說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
“說了什麼呀?”
“對方說,我懷孕了,已經有一周了。”
我瞬間就坐了起來,一臉的目瞪口呆,“你說什麼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你來看看。”
我立馬就給人家把脈了,然後又停了停肚子。
可惜的是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對方說,“你當然感受不到了。”
第二天我帶着林雪芙來到了醫院做檢查。
最後的結果是真的!
林雪芙居然真的懷孕一周了。
我真的無比開心!大聲的叫了一聲,“我要有孩子了!”
我們兩個人快樂的擁抱在一起。
所有人知道這件事情,都來恭賀我們兩個人,宋蕭然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還是來了。
我帶着林雪芙在家裡,我親自給她熬了一碗雞湯。
對方深情的看着我。
“我愛你,宋凜。”
我立馬就把人抱在了懷裡。
“我也愛你,你放心,你的孩子出生了,我就是你們兩個人最堅強的後盾,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林雪芙幸福的靠在我的懷裡,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
完。
第1章
我的姐姐和未婚妻憎恨了我足足十年。
她們堅信是我霸淩了她們心中的‘白月光’林飛。
并在我的首映禮上,向億萬觀衆們揭示!
“他就是個霸淩同學的渣滓!”
全網直播的鏡頭前,林飛出現在現場,眼含熱淚飽含釋然。
“其實......我已經不怪他了!”
“隻希望,她和她......能過的幸福!”
一夜之間,林飛人氣暴漲,而我?千夫所指!
随後我被憤怒的粉絲惡意陷害,一把匕首直入我的心髒!
待我再次睜開眼,發現回到了高三下學期開學那天。
操場後面。
林飛抓起地上的土,塗抹在自己的身上,看着我笑道。
“你說......老師會不會相信,你霸淩我的‘事實’?”
我頓時冷笑。
走上前直接抓起他的衣領,一個過肩摔将其摔倒在地。
“這麼喜歡被霸淩嗎?”
“今天老子不打的你媽認不出,我跟你姓!”
..................
1
我的最後記憶,停留在了和地面碰撞的那一刻。
那把匕首的刺入,瞬間讓我疼痛到無法呼吸。
鮮皿的流出,也漸漸帶走了我的生命。
我甚至清楚的看到了,林飛眼神中,充滿着得逞後的興奮!
......
春暖花開。
周遭沙沙作響。
睜開眼,面前景象熟悉萬分,我不禁愣神半晌。
這裡......
是我高中操場後面的樹林!
我......重生了?
一瞬間的想法使得我不禁有些欣喜。
本就死去之人,重生回高中時代,顯然是一件幸事。
但很快。
我便看到。
在我的前方。
一穿着校服的男生正在這裡。
他不斷的抓着地上的土,塗抹着自己的衣服。
甚至臉上也髒兮兮的。
林飛!
刹那間我心中怒火燃起。
沒錯,這人真是高中時期的林飛。
而這一天......
正是林飛轉校而來的第一天。
也是我被全校師生誤會我‘霸淩’他的開始!
曾幾何時,我想不通,林飛為何要如此的污蔑我!
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一切我都明白了。
見我楞在原地,林飛表情更甚。
“哈哈哈!梁丘楓,想好待會怎麼跟老師和同學們解釋道歉了嗎?我......啊!”
沒等林飛說完,忍無可忍的我沖上前來。
直接抓住他的衣領,将其提起來,随後一個過肩摔,把他狠狠摔倒在地。
開玩笑!一直勤于鍛煉的我,林飛如此瘦弱,甚至有些病态,怎可能會抵抗的過?
一瞬間的沖擊,使得林飛措手不及。
在其驚詫的目光中,我一腳踩了下去,他那白皙嬌嫩的臉蛋,和大地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一場春雨還未幹爽。
泥巴混合着各種味道,沖擊着林飛的鼻腔。
林飛原本特意設計的髒,此時早就花了。
他像是一條苟延殘喘的狗一般掙紮着!
可笑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飛吐掉嘴中的泥土,瘋狂大喊。
“噗!梁丘......梁丘楓!你放開我!你......幹什麼?”
我頓時冷笑。
“我幹什麼?你不是喜歡我霸淩你嗎?那我就遂了你的願!
對了,待會找老師的時候,記得......洗幹淨,畢竟,你還要靠臉吃飯呢,哈哈哈!”
我知道,林飛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這張臉了。
但現在?
我腳下動作力道不減,不管是特麼真的重生,還是死後的靈光乍現。
今天!
老子我必弄的你媽都認不出來!
林飛瘋狂的掙紮着,看我的眼神仿佛要殺了我一般。
但他可曾知道。
上一世,我就是因為中了計。
随後的兩年半高中生涯,讓我蒙上了‘霸淩’‘人渣’的頭銜!
不知過了多久,林飛停止了掙紮。
我頓感無趣,收回了腳,站直身子。
像是看着一條死狗一般看向林飛。
我冷笑道:“記住了!一定要去告訴别人,我霸淩你了!不然......你可就白白吃苦了!呸!”
啐了一口,我感覺渾身舒爽,轉身便要離開。
卻是剛剛走去沒幾步。
“林飛?你怎麼在這裡?”
前方,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停下腳步,我向前看去。
面前,一短發少女出現。
少女身着卡通T恤,緊身的牛仔褲,手上還拎着未穿的校服外套。
身材玲珑,盡情展現。
在高一便有如此傲人的身材,想必是發育極好的。
恐然無數青春懵懂的少年光是看到,便會浮想聯翩。
看到女孩,我下意識的便要打招呼,卻瞬間止住。
徐雅......
沒錯!
她就是那個聯合林飛和我姐姐,親手将我推向深淵的女人!
那個曾經對我無微不至,發誓和我共度餘生的女人!
我對她的憎恨,此生恐然都無法消磨!
看了看我,徐雅明顯一楞。
“阿楓!你怎麼在這裡?下午馬上就要上課了,今天晚上咱們就周五放假了,我最近相中了一款......嗯?”
徐雅欲言又止。
因為她看到了我身後掙紮着爬起來的林飛。
“......”
徐雅欲言又止,眼底閃過了一絲猶豫和震驚。
但她還是繞過我沖了過去。
“這位同學,你......你這是怎麼了?”
“咳咳!”
林飛瞥了一眼徐雅,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旋即捂着自己的兇口,神态痛苦。
可能是真的痛苦,畢竟我下手很重。
既然是霸淩,我可就沒有打算留手!
痛苦的擡起手來,林飛指向我。
“同學,他......他打我!霸淩我!”
“什麼?”
徐雅眼神中出現震驚和憤怒。
眼神不似作假。
甚至看向我的目光中,全是憤怒和失望!
沒有一絲的懷疑!
“他......咳咳咳!”
林飛劇烈咳嗽幾聲,繼續道。
“我本來想趁着中午午休的時間在這裡學習。
但他不知道為什麼來到了這裡。
随後他不小心撞到了靠在樹上的我。”
林飛說着一套完美的說辭,和上一世一模一樣!
“之後我馬不停蹄的道歉,結果......
非但沒有獲得他的原諒!他竟然還惡語相向,罵我髒!罵我是個土包子!
我當時氣不過,本想和他理論幾句,卻是沒曾想,他直接就開始打我!”
說到這裡,林飛的表情出現了恐懼,身體也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
“邊打我邊說,我這種髒兮兮的鄉下人,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還說我弄髒了他的衣服,要我跪下磕頭認錯!我......”
說罷。
林飛頓時間蹲在了地上。
他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恐懼,就像是看到了魔鬼一般。
這等演技,我不禁佩服。
要不說人家是後來的頂級男配呢!
這等潑髒水的功夫,顯然在娛樂圈中無比受用。
“梁丘楓!”
看着林飛這等作态,徐雅頓時火冒三丈,轉頭看向我。
“你還是個人嗎?竟然會做出這等霸淩同學的事情來?
給他道歉!馬上帶他去醫院檢查身體!
真沒想到,我的男朋友,竟然是這樣的人渣!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位同學是看上去家境貧寒了一些,比不上你這樣的富家子弟,但你也不能如此瞧不起人吧?”
聽着徐雅的話,言語中處處都是道德制高點。
呵!
我心中冷笑。
這對狗男女!
在現在這個時候,竟然還在演戲故作不認識嗎?
真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故事?
真以為我是一個蒙在鼓裡的傻子?
第1章
“小六子,聽說你要下山了?”
“嗯!”
“那來二師姐這裡,給你花不完的錢,帶你去泡穿制服的漂亮姑娘?”
“别去二師姐那,來四師姐這吧,一個星期把你培養成大明星,身後跟着一群小迷妹,怎麼樣?”
又彈出一條信息:“來三師姐這裡當兵吧,好男兒不當兵怎麼行,想想掌管十萬雄兵,馳騁沙場的熱皿感?”
“小六子都别去,她們一個個勾心鬥角,刀尖舔皿的,我們都是學醫之人,就應該醫者仁心,是不是?”
“喂喂喂,你們三個妮子找抽是吧,敢跟我搶小六子?”二師姐發話。
四師姐立刻不服:“二師姐,别以大欺小啊,公平競争,小六子想選誰就選誰。”
“對!”
“就是!”
随後等了幾分鐘,四位師姐各發出幾個問号。
山丘的草地上,一名俊俏陽光青年叼着一根草,看着手機中的群聊,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甯凡的四位師姐,都是孤兒,被師父領養後在道觀中一起長大。
最大的隻比甯凡大不到六歲,她們比甯凡早下山。
如今早已經在世俗中打下了各屬于她們的天地,個個都是赫赫有名、威震一方的大人物。
甯凡回到道觀,本想去見師父一面,但是隻見到中年道士——王震。
“王叔,我師父呢?”
“你們都走了,他難免傷心,這是他給你的。”
王震将一個包裹遞過去,甯凡将其打開,裡面是一張張紅色的紙張。
十分詫異的看了看,甯凡懷疑自己的眼神。
“沒錯,這是七份婚約,在你小時候你師父怕你打光棍,給你找的媳婦。”
“王叔,漂亮嗎?”甯凡笑着問。
王震表示無語,這小子一聽說老婆就忘了師父,沒好氣的說:“自己去看,不過以道長眼光,長得不比你那五位師姐差。”
“那就好,我走啦。”
“你不見你師父了?”
甯凡笑道:“何必兩眼淚汪汪,讓他偷偷哭幾天就好了,走啦!”
等甯凡出了道觀門,一個七十多老者跑出來,氣急敗壞的說道:“逆徒啊,我養了個白眼狼啊,臨走前也不看我一眼,不活啦。”
一旁的王震笑而不語,這對師徒的日常他見慣了。
登上前往遠方的火車,甯凡看着那些漂亮的小姑娘,都說世間燈紅酒綠,誘惑萬千,自己終于可以見識見識。
“爺爺,你怎麼了,你醒醒啊,爺爺......”
這時,甯凡的不遠處傳來着急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出事了。
很多人擡起頭去看,甯凡也站起來,雖然隻有十九歲,但是個子已經将近一米八五,站起來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隻見一個老者面如死灰,嘴唇發白的躺在座椅上,旁邊一個十分漂亮的姑娘正在幹着急,一直在叫喊。
“你們讓讓!”
一名中年醫生拿着醫療箱走來,趕緊翻開老者的眼睛看,再把老者抱起來仰躺在地上。
這個醫生似乎是随身跟着老者的,他趕緊拿出聽診器,臉色凝重了起來。
“大家讓讓!”醫生喊道。
女乘務員立刻讓乘客全部讓開一些,保證空氣正常的流通。
醫生開始給老者做心肺複蘇,但依舊沒有任何效果,接連數十次後醫生自己都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爺爺,你不要死,爺爺......醫生你快救救他。”
漂亮姑娘很傷心,讓甯凡忍不住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靠一下。
“唉,小姐,我盡力了。”醫生歎息。
“什麼?”江雨柔不敢相信,剛剛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爺爺,現在離開了自己。
“唉!”
正當醫生要蓋住老者的臉面時,甯凡擡手說道:“等等,還沒死透呢?”
衆人齊刷刷的把目光轉到甯凡身上,一個個眼中充滿了憤怒,人家都死親人了,竟然還說這種大逆不道,對死者不敬的話。
甯凡走過去,蹲下身先是摸了一下老者的脈搏,道:“很微弱,但還有脈搏。”
幾人看到甯凡的穿着,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白白淨淨的,可怎麼都感覺這小子沒安好心的樣子,穿着已經褶皺的襯衫和洗得泛白的牛仔褲,典型的鄉下孩子。
“小子,不要拿死者開玩笑,先生還有脈搏,我會聽不到?”醫生說。
“那是你的手太粗糙了!”
“你?”醫生火氣差點上來。
但是甯凡沒有在意,微笑着對江雨柔說:“美女,借你的手一用?”
“嗯!”江雨柔伸過去,不知為何直覺告訴自己,這個陌生人可以救自己爺爺。
甯凡看着這十分光滑細膩的小手,真想仔細的摸摸,可辦正事要緊。
把姜雨柔兩隻修長的玉指放在老者的脖子脈搏上,問:“美女,怎麼樣,感受了嗎?”
“真的有。”江雨柔心驚。
“是的。”
甯凡把老者扶起來,左手搭在肩膀上,右手張開量了一下距離,好像是在尺量位置。
一邊采用古怪的方法,一邊笑問道:“美女,貴姓啊,幾歲了,單身?”
“我......你先救我爺爺。”江雨柔臉一紅。
“馬上好!”
甯凡嘻嘻一笑,一掌拍在老者的背上,隻見老者張嘴吐出一口濃痰,便大口的開始喘氣,臉色也終于恢複少許。
“爺爺?”江雨柔激動地抱住她爺爺。
“你爺爺身上有一個大病,要想活久一點就盡快治療。”
救完人,高鐵已經到站了,甯凡趕時間第一個最先離開。
不久前接到王震的電話,說自己一個未婚妻就在金海市,今晚是她的生日宴會,務必去一趟。
甯凡當然得去,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未婚妻,第一得去看漂不漂亮,第二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去蹭飯。
“你好,請問您是甯凡甯少爺嗎?”
不經意間,一個穿着西裝制服,長得挺美的女子在甯凡身後恭敬的詢問。
甯凡打量了下,點點頭:“是的,你是......我某個未婚妻?來接我的?”
聽到這話,女秘書瞬間臉黑,解釋的說:“我不是您的未婚妻,是柳總派我來接你的,她送了你一棟海景别墅,方便你有地方住。”
“一開始就住别墅,不太好吧?”
第1章
铛...铛....铛。
“抽簽娶媳婦啦...抽簽娶媳婦!”
一陣急促的銅鑼聲回蕩在整個西河村上空。
聽到銅鑼聲的村民立即大開門戶,不管有事沒事全都朝村口聚集。
紀陽好奇地走出門外,腦門全是問号。
啥情況?娶媳婦還得抽簽!。
三日前,作為擁有電氣工程與物化生等八個博士學位的紀陽在前往清北講學的路上,因救一名落水小孩而溺水身亡。
不過死後他并沒有去地府投胎,而是魂穿到一個不存在曆史中的陌生王朝。
被魂穿的宿主和他同名同姓,因家境貧寒再加上自身懶惰,竟在夜裡被活活餓死。
通過原宿主記憶,紀陽了解到他目前所處國家名曰大虞王朝,和前世中的宋朝有些類似。
重文輕武,官員窮奢極欲,百姓饑寒交迫,貧富差異巨大。
外有敵國虎視邊境,内有賊寇禍亂一方,總之整個大虞王朝似有大廈将傾之意。
不過這些都和紀陽沒啥關系。
重生之後的出生地位于大虞邊陲小城,一個名曰西河村的地方。
西河村背靠延綿千裡的落月山脈,一條寬約十米的河流将山脈分成兩半,并将一大片村子分割為西河村與東河村。
原宿主就是出生在西河村一個普通家庭,父母早亡,隻有一哥一嫂一侄女,幾年前已分家。
原本宿主還是個讀書人,考過了鄉試,不過往後幾年府試屢次落榜,時間一長便自暴自棄成了混吃等死的廢物。
铛铛铛!。
銅鑼聲還在村裡回蕩。
剛走出院門的紀陽便看到旁邊大哥家也開了大門。
“陽子,好事呀好事,官府發媳婦了,這下你能成家啦!”
大哥紀海是名瘦小漢子,看到紀陽後立即滿臉笑意地跑了過來。
“哼,就他這副廢物模樣,就算發給他一個媳婦也養不活。”
身後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婦人臉上帶着嗤笑。
婦人是紀海妻子,也就是紀陽的大嫂。
在大嫂身邊,還有一名八九歲的小姑娘,名叫紀小婵。
“太好啦,叔叔要娶媳婦了,我要有嬸嬸了!”
紀小婵異常高興,跑過來拉着紀陽就往村口跑。
紀陽此時還處于懵逼之中,這尼瑪是什麼神仙世界,媳婦還能靠官府發放來獲得!。
意識潛入腦海,打開記憶搜索框,輸入關鍵詞查看後,紀陽才略微明白了怎麼回事。
大虞王朝邊境戰亂不斷,無數兵士馬革裹屍。
同時大虞權貴好大喜功,挖運河,修豪宅,建宮殿,為此不惜強搶抓壯丁,累死幾十萬年輕漢子。
也因此導緻大虞王朝的男人急劇下滑,男女比例達到了恐怖的1:10。
在大虞王室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後,立即頒布強制婚配政策,凡是适婚男子必須娶妻,娶不上的則由當地官府進行發放。
至于為何用抽簽的方式,乃是防止一些‘品相好’的出現争搶,‘品相不好’的出現無人問津的情況。
另外說一句,這裡的‘品相’不是指容貌,而是指好生養能幹活的‘優質’女性。
被紀小婵拉着,紀陽很快便來到村口。
此時村口已經聚集大批村民圍觀。
前來送親的差役還在敲打着銅鑼,其身後則是一群年輕女子。
“這回送來的女子品相還不錯呀。”
“是比上回好,你看那幾個,身闆粗壯肯定能幹重活。”
“不錯不錯,還有幾個屁股大的,一看就好生養。”
旁邊村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看着如同廉價商品般的一衆女子,紀陽心中就忍不住感慨。
這要是放在原來那個世界,不得被某些極端分子給噴死。
“叔叔,你看那個姐姐怎麼還帶着腳鐐?手也被綁着?”
紀小婵指着一衆女子中,位于邊緣的一個年輕姑娘問道。
紀陽目光看去,眉頭也是微微一皺。
送親女子一般都是十裡八鄉内沒嫁出去的姑娘,以及落難到當地的流民女子。
幾乎沒聽說過戴罪之身的女子也會被送親的情況,畢竟大虞啥都缺就是不缺女人。
而且那姑娘和其餘女子還大不相同。
她身材纖細但不枯瘦,渾身上下雖然髒兮兮的但皮膚卻明顯比其餘女子更加白皙。
小巧的瓜子臉上完全不像别人那般滿是死氣沉沉的意味。
她微微擡起的腦袋再配上一雙微眯着的雙眸,給人一種全身都充斥着高高在上的孤冷傲氣。
不同尋常的姑娘自然也引起村民們注意。
“差爺,那女子怎麼還帶着腳鐐手也被綁着?不會是犯人吧?”一名村民朝正在敲鑼的差役問道。
“當然不是犯人,她是最近落難到此的流民。”差役将銅鑼放在一旁開始說道。
“你們别看那女子身材嬌小樣貌出衆,但卻是個實打實的瘋婆娘。”
“聽說流民中有不少男人想要拿她取樂,結果這女子逮誰咬誰,一咬就不撒口,直至把胳膊上的肉咬下來。”
“在我們把她拉來送親時,更是像發了瘋似的反抗,而且力氣大到驚人,三四名差役竟然制不住她。”
“最後還是折騰到她力竭才将其雙手綁住并戴上腳鐐。”
“等會誰要是抽到她,呵,就自認倒黴吧。”
聽完差役這麼一說,一些家中有适齡男子的父母頓時開始擔憂起來。
就連紀陽的大哥也在旁邊說道。
“上天保佑,可千萬别讓陽子抽到她。”
紀小婵不解,滿臉疑惑道:“那姐姐這麼漂亮,給我當嬸嬸不好嗎?”
“你懂個啥,漂亮能當飯吃啊!你看她瘦瘦弱弱的肯定幹不了活,況且還是個野丫頭,八成也不好調教,娶回家也是個禍害。”
大嫂則冷聲諷刺道:“就他這麼一個好吃懶做的廢物,娶誰回家都一樣,逃不過被餓死的命運。”
“隻是這下可好,我得打兩幅棺材闆,真他媽倒黴。”
紀陽無語,這個大嫂對他成見很大。
誰讓人家養了原宿主整整十年,結果原宿主卻自暴自棄成了廢物,心中有點怨氣也正常。
“大家安靜一下,我看人來的都差不多了,那麼就請适齡男子全部站出來。”
“大家挨個抽簽,抽到誰當媳婦全看天意,任何人都不得違抗,否則重大三十大闆然後充軍。”領頭差役大聲喊道。
第一章1
大武王朝,東宮。
李顯猛地驚醒,發現自己躺在柴房裡,手腳還帶着冰冷的鐐铐。
驚慌過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穿越了,還是穿到一個小太監身上。
隻不過,這小太監身份特殊,是個冒牌貨。
男人有的東西他全都有,一寸都不少。
“還好,還好。”
李顯剛松一口氣,又赫然想起,今晚他就要被秘密處死,處境十分兇險。
三日前,太子府搞年終大掃除,李顯被派去清掃太子武烈的書房,忘了在門外挂“清掃牌”。
他正在裡間擦地闆的時候,武烈帶着太子妃衛宓和羽林校尉武靈進來密談要事。
太子書房是機密重地,本不歸李顯打掃,他應該立即出去拜見的,誰料太子開口就爆出一個驚天大秘密,吓得他大氣都不敢出。
原來武烈早年征戰的時候,受過難以啟齒的重傷。
婚後三年,太子妃衛宓不僅沒有懷孕,甚至還是完璧之身。
衛宓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武朝第一美人,正常男人誰能忍得住。
現在外面流言蜚語越來越多,若傳到父皇那裡,太子之位定然不保。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有子嗣,根本不可能繼承皇位。
所以武烈想讓太子妃借着這次回娘家探親的機會找人借種。
事成之後,武靈再偷偷殺了那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
貴為大武王朝太子,未來的帝王,這種羞于啟齒的秘密,怎能讓一個下人知道。
縱然李顯一口咬定什麼都沒聽到,但太子依然決定處死他。
李顯摸着涼飕飕的脖子,躺在柴房,看着窗外漫天飄雪,腦子飛速轉動,很快便計上心頭。
他穿越前是某軍工研究所的研究員,怎麼說也是受過現代教育的高材生,等死是不可能等死的。
就在此時,柴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宮女鬼鬼祟祟的進來,将門反鎖。
這名宮女是太子妃的貼身丫鬟冬兒。
她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泡馍,放在李顯面前,說道:“你快吃吧,吃完了我滿足你一個心願。”
李顯一臉茫然地問:“什麼心願?”
冬兒的美臉刷的就紅了,說道:“你之前輕浮我的時候,不說還沒摸過女人嗎,臨死之前,我......讓你試試。”
李顯這才想起來,他之前一直在撩逗這個宮女,隻不過人家嫌棄他是個太監,差點向太子妃告發。
“為啥突然這麼好心?”
“太子書房一直是我打掃的,但那天我來事兒了,渾身無力,才讓王總管派你去的,就當是補償吧,做了鬼不要怨我就好。”冬兒心虛地說。
她畢竟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太子身體什麼樣,恐怕心裡比誰都明白。
搞不好這丫頭是故意躲開的,在皇室當下人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
“原來我給你當了替死鬼。”李顯歎道。
“我不能在這待太久,最多一刻鐘,你抓緊時間。”
冬兒說完,就迫不及待解開腰間束帶,嬌羞地躺在草堆裡,閉上美目,緊張地等待李顯的鹹豬手。
她倒不擔心身子被破,一個小太監能做什麼,過過幹瘾罷了。
冬兒不僅是宮女,還是太子府第一舞姬,曾在宮裡給皇上和文武百官表演過,身段妖娆,長相漂亮。
此刻,絕色佳人躺在雜草上,淩亂中帶着一絲期待,簡直讓人浮想聯翩,看得李顯直咽口水。
他惡作劇地捏了下冬兒魔鬼般的小蠻腰,她便吓得一哆嗦,緊咬嘴唇,渾身顫抖。
若是過去的李顯,死前怎麼也要在此等尤物身上爽一把的。
讓這個女人看看,誰才是太子府唯一的真男人。
但現在,李顯卻收回了手,他并不想死。
“不用了,起來吧。”
冬兒驚訝地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想要我了?”
“我又不會死,來日方長,急什麼?”李顯笑道。
“哪有來日,今晚武校尉就要處死你啊。”
“今兒是太子交作業的最後一天吧,他肯定憋不出來,你隻需要告訴他,我寫了一首關于治國的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你一個太監怕是連字都不認識吧,怎麼會寫詩詞,還懂治國?”冬兒自然是不信的。
“按我說的去辦,咱們就算扯平了,等我在大武朝崛起的時候,再要你不遲。”李顯自信地說道。
大武朝武德充沛,蠻勇好戰,但在經濟文化領域,則是一片荒蕪。
很多王公大臣都是武将出身,大字不識一個,更别提李顯這種底層小太監了。
如今天下雖已大定,但民生凋敝,餓殍遍野,内亂四起,國庫空虛,朝廷一幫武夫,隻知道鎮壓,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皇帝決定止戈養息,揚文抑武,向天下征召經世濟民之才。
所有皇子皇孫也得苦學文化課,皇帝親自監督,每月上交治國作業。
太子作為儲君,自然要求更高。
但野豬吃不來細糠,武烈生下來便是個粗鄙的武夫,論咬文嚼字治國良策這些細活兒,他是一竅不通,隻能依仗老師。
九月作業,老師靈光乍現,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國策:“治大國若烹小鮮。”
皇上大喜,批閱道:“太子可教也,繼續努力。”
十月作業,老師有些詞窮,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烹牛羊。”
皇上懵逼,批閱道:“跟上個月的有何區别?”
十一月作業,老師不學無術的本性開始暴露出來,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炒小雞兒。”
皇上大怒,批閱道:“天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朕看你這個太子是不想當了。”
氣得武烈将老師狠狠揍一頓,趕出了太子府。
現在已經到了年終大總結的日子,他連屁都沒憋出一個。
......
酉時,太子書房。
竹簡上依然隻有歪歪斜斜,醜陋無比的三個毛筆字:“治國策”,内容是一句都憋不出來。
上百名家奴門客,齊齊跪在地上,被武烈罵得狗皿淋頭。
“老子平時好吃好喝地養着你們,就算是一條狗,都知道回報主人,結果整整一個月,幾句詩詞都憋不出來嗎。”
“酉時已到,父皇和八大學士都在禦書房等着批改我的作業呢,你們倒是拿點東西出來交差啊。”
這時,一名太監匆匆忙忙進來。
“禀殿下,大内徐總管親自來收作業了,正在大門外候着呢,他說讓我轉告您一句口谕。”
“什麼口谕?”太子緊張地問。
太監緊張得支支吾吾地說:“皇上說,皇上說......若太子實在兇無點墨,寫不出東西來,立即進宮學習其他皇子們的詩詞歌賦和治國文章。天兒冷,别瞎耽誤功夫。”
這道口谕,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武烈一腳将跪在跟前的王總管踹翻地上,罵道:“你們這幫廢物,去死吧。”
說完,他哐當拔出佩劍,吓得大家臉都綠了。
“殿下息怒,奴才愚鈍,奴才該死!”
太子妃衛宓也拉着武烈,搖頭說道:“殿下,不可沖動啊!”
坊間一直在傳,武烈性格暴虐,沖動易怒,不能生育,根本不合适當儲君,皇帝也早有換儲之意。
武烈這才冷靜下來,太子妃是諸侯國百濟的長公主,也是太子身後最強大的一股勢力,他不得不聽。
“宓妃,聽說你從小學習琴棋歌舞,難道就不能幫幫我嗎?哪怕應付一下也好啊。”
“殿下,我是女子,不能學治國之術,我學的那些靡靡之音,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衛宓無奈地說。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冬兒,想起李顯的囑咐,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說:“殿下,李顯說他作了一首治國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哪個是李顯,給我站起來。”武烈朝衆人喝道。
聽到這個名字,太子妃衛宓的美臉上,劃過一抹紅暈。
她在武烈耳邊小聲提醒道:“三日前那個偷聽的小太監,就是李顯。”
這抹紅暈,是因為想起借種之事,覺得難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