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我就喜歡強人所難
第244章:我就喜歡強人所難
清晨,一人一狗走在青石闆鋪的院路上,金燦燦的初陽灑在女人肩頭,跳躍着俏皮的舞步,像極了此時女人的腳步,帶着些許輕快。
快到飯廳時,小明汪汪兩聲,用狗爪子拍了拍她的腳,示意她擡腳,落溪會意,擡起腳,邁過門檻。
看到主人在自己的提示下避開危險,小明高興的吐着舌頭繼續往前走,不緊不慢,也不會被新鮮環境吸引注意力。
白嬸瞧在眼裏,啧啧稱奇:“好通人性的狗,三歲小孩也沒它聰明。”
“是呢,有小明給我帶路,我走路都大膽多了。”落溪坐到凳子上,獎勵的拍了拍小明的狗頭。
小明發出高興的哼唧聲。
“它聰明,難道不是我眼光好,於萬千導盲犬中一眼選中了它。”伴随着一陣冷杉松香,闫年的聲音緊随而至。
“是是是,年少爺不僅嘴毒,眼睛更毒。”落溪贊同的連連點頭。
白嬸噗了聲。
闫年一個眼神掃過來,吓的白嬸趕緊撤:“你們吃,我把小明帶下去喂食。”
小明被帶出去吃飯,闫年坐到了對面,拿起熱毛巾擦了擦手。
落溪不管他,已經自顧的吃起來,哎,還以為他又出門了呢,原來沒走。
闫年也開始吃飯,不過嘴巴沒閑着:“醫館快裝好了,名字你想了嗎,我讓人先做門頭。”
吃飯就吃飯,為什麽要說話。
食不言寝不語,懂?
“別裝聾。”闫年不允許她躲避話題。
落溪咽下嘴裏的包子:“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強人所難?”
“知道。”闫年平着音:“因為我就喜歡強人所難。”
好欠揍的語氣。
落溪拒絕交流。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放棄命名權,随便取一個了。”闫年狀似在認真思考,半響才又問她:“瞎子醫館,如何?”
不如何什麽鬼名字。
落溪再次表明态度:“叫什麽我都不會去坐堂。”
“行,那準生證我也不辦了。”闫年很是幹脆的沒有再逼她。
落溪:???
“什麽準生證?”
闫年反問:“你不知道生孩子要辦準生證麽。”
落溪:!!!
觸及到她的知識盲區了。
“必須得辦?”
“也不是,沒有準生證也沒什麽大不了,不過就是上不了戶口而已。”闫年雲淡風輕的道。
黑戶還沒什麽大不了!
落溪正要再跟他讨價一番,管家匆匆跑了進來:“年少爺,少夫人,賣炒貨的李老闆抱着他家小孫子上門求醫了。”
“什麽病?”條件反射讓落溪脫口問出來。
管家搖頭:“不知道什麽病,隻聽小孩子哭鬧不止,李老闆一家急的不輕。”
“那快去通知闫爺爺啊。”落溪一聽也着急了。
管家一拍大腿:“嗐,這不是趕巧了麽,闫老前幾日出門采藥了,人沒在家。”
落溪呃了聲,她還真不知道闫羅不在家,自打知道他老人家不喜歡被人打擾後,她就沒去叨擾過。
“他們不知道打哪兒聽說少夫人也會醫術,想求您給看看。”管家又道。
打哪兒聽說,還能打哪兒聽說,指定是闫年散播出去的。
可她真不行啊。
落溪正要回絕,手腕已經被闫年拉住,沒等她反應,人已經被拉起來,朝着飯廳外走去。
“你幹嘛,別拉我,松手,我一個瞎子,連穴位都看不清,什麽也看不明白,耽誤了孩子誰負責。”落溪急的去掰他的手腕,屁股死命往後撅。
闫年腳步一頓,正當落溪以為他改主意了的時候,雙腳倏然離地,一隻有力的胳膊穿過她的膝蓋彎,打橫将她抱了起來。
落溪瞬間老實。
她不敢掙紮了,她摔地上不要緊,要緊的是孩子不能摔。
闫年滿意她的配合,闊步朝前院走去。
剛進了前院,落溪就聽到了一陣小孩的笑聲,她下意識的問道:“不是說小孩啼哭不止?”
這不笑的挺開心麽。
話音剛落,笑聲戛然而止,緊跟着就是驚天動地的哭聲。
闫年:“哭了。”
聽到了,用不着提醒。
落溪翻他一個白眼:“先放我下來。”
這樣過去像什麽樣子,別人還以為她繼眼瞎之後,腿也瘸了呢。
闫年放她下來,在她耳邊道:“那個孩子我見過,剛滿一歲,才剛會蹒跚走步,長的虎頭虎腦,很是可愛。”
故意的是吧。
落溪推他:“帶路。”
闫年順手捉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走進前廳。
“闫太太來了,闫太太,求你救救我兒子,他從昨晚就開始生了怪病,一會哭,一會笑,還會說一些奇奇怪怪聽不懂的話,我們帶他去了醫院,醫生什麽也沒查出來,還懷疑他是精神問題,可他才一歲啊,怎麽可能得精神病。”
落溪剛進來就被人求到了跟前,年輕婦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完小孩的情況。
“好,我知道了,你別急,都別急,我先看看,孩子在哪兒?”落溪拍了拍她的手安撫。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太過淡定感染了李老闆一家,本來慌亂的場面瞬間被安撫下來,孩子奶奶趕緊把孫子抱過來:“在這兒,孩子在這兒。”
落溪伸手去摸孩子,先摸了摸額頭,沒發燒。繼而順着胳膊往下摸,摸到了小孩肉乎乎的手腕。
惡心感頃刻間襲來。
落溪下意識的蹙眉,強行壓住胃部的不适感,凝心給孩子把脈。
孩子這會昏迷了過去,人老實了,但脈象虛浮紊亂,似一團亂麻,怪道會讓他時而大笑時而啼哭。
脈象把清楚了,落溪立刻收了手,下一秒就往門口跑,扒着門檻彎腰嘔吐。
李老闆一家:???
整整齊齊的懵逼臉JPG.闫年解釋:“她孕吐。”
李老闆一家:!!!
孕吐?
才剛結婚就孕吐了!
怪不得這婚結的倉促,原因竟是這個。
孩子媽深有體會,見落溪吐的厲害,提示闫年:“你給她倒杯水。”
闫年倒了杯水走向落溪,地上已經吐了一堆嘔吐物,還沒消化的早飯全吐了出來。
他掩住眸底的心疼,把水遞給她:“漱漱口。”
落溪吐完舒服多了,接了水漱口,剩下半杯喝到肚子裏,暖流滋潤着胃,胃也跟着舒服了。
折身回來,落溪歉意一笑:“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我懷孕那會也吐。”孩子媽連忙擺手。
落溪笑笑沒解釋自己這不是孕吐,說道:“從孩子的脈象上看,他是受驚了,能否說說他昨晚生病前見了什麽人,或者做了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