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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穿成病嬌大佬的惡毒大嫂

第925章 小季哥死了

  第925章小季哥死了

  許多年前的育嬰堂說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

  那時候的圍牆很高,栅欄很新,育嬰堂裏還有女孩,也有嗷嗷待哺的嬰兒。

  嬰兒餓了就嗷嗷的哭,可沒有人在意,大家都是孤兒,活着都不容易了,誰會在乎另一個?

  管事叫黃三建,孩子們都叫他三哥。

  小唐當時隻有幾歲,他和小軍哥關系還可以,可他太小了,小軍哥就把他當個小弟弟。

  當時育嬰堂的老大就是小季,他們叫他小季哥或者小雞哥,誰知道呢,大家都這麽叫。

  小唐雖然小,但是辨別美醜的能力還是有的,他記得,小軍哥很普通,尤其是夏天,太陽一曬黑的跟煤球一樣。

  可小季哥不同。

  他很好看,皮膚很白,無論是在太陽下待多久,他都沒有曬黑過。

  小唐敢和小軍說話,可是面對小季他是不敢的,最多遠遠看一眼。

  育嬰堂沒有大孩子,到了年紀就會被送走。

  小季哥長的好,小唐還挺羨慕他,據說可以去個有錢的人家。

  至于去了幹什麽,他們都還太小,根本不知道。

  可小季哥似乎知道,每次提到要被送走,他就很暴躁。

  後來有一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小季哥和黃管事吵了起來,他打了黃管事,之後黃管事當着衆人的面将他拔光了衣服吊在院子裏,抽了十幾鞭子,為了讓小季長記性,甚至在鞭子上抹了鹽。

  小季一聲沒吭扛了下來。

  黃管事看着他,盯了半天,可能是打累了,囑咐所有人不許幫小季,讓他在太陽底下曬了一天。

  之後,小季就發了燒,昏迷了。

  小唐并不知道生死是什麽,也對小季不關心,還是陸青青和陸君照顧了他幾天。

  小季還沒好,陸青青就被送走了,沒多久,她的屍體被發現。

  再之後,陸君和小季哥就跑了。

  小唐說:“那之後我都沒見過他們,前些年我年紀大了,本來管事要把我賣去哪裏當車夫或者小厮,結果我染了天花,病的快死了,管事的就把我扔出去了。我差點就死了還是我家娘子路過救了我。”

  陶真記得當初孫宇說小唐哥是被打跑的,如今看來是他得了天花,管事的擔心事情外露将他扔了,謊稱是他自己跑了。

  小唐說起這件事憤憤不平,可是提到他娘子,他眼裏便都是溫柔。

  這家面館叫陳記面館,小唐做了陳家的上門女婿。

  一個婦人從裏屋出來,給他們上了茶,小唐介紹這是他娘子。

  陳娘子年紀比小唐大,長相也不出衆,卻很爽利,陶真覺得她笑起來很好看。

  “若是現在見到他們,還能認出他們嗎?”裴湛忽然問。

  小唐搖搖頭:“我不知道,時間過去太久了,我那時候還小…可能認不出了。”

  他很遺憾。

  裴湛點點頭,和陶真要離開的時候,小唐又跑過來道:“我想起來了,小季哥的腰上有塊圓圓的紅色胎記。”

  當時小季被吊在院子裏,他個子小,看的很清楚,他身上很白,可那塊胎記卻很明顯。

  兩個人再次道謝便離開了。

  陶真問:“你覺得小季可疑嗎?”

  她頓了頓:“這麽多年了,說不定他和陸哥在去燕北的途中發生了什麽意外,這些都說不好的。”

  裴湛停下腳步,沉默了半晌說:“就是直覺。”

  他總覺得這個小季有很大的問題。

  陶真說:“那不如去問陸哥。”

  裴湛看着她:“我看起來很傻嗎?”

  陶真樂了:“不至于,我們又不說別的,就是去試探試探他,看看這個小季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裴湛想了想,這也到是個主意。

  陸哥不在貨場,說是出去了,裴湛他們等了一會兒他才回來,看起來很疲憊,見到裴湛他們也沒什麽表情。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快說。”

  陸哥打水洗了洗手。

  裴湛道:“我們想知道小季的事!”

  陸哥洗手的動作一頓,很快恢複了平靜:“什麽小季?”

  裴湛道:“就是當年在育嬰堂和你一起跑走的。”

  陸哥道:“他死了。”

  裴湛皺眉:“死了?”

  陸哥點頭:“不然呢,他當時受了傷,我哪裏有能力照顧他,在去燕北的半路上,他就被扔下去了,那樣的天氣,他一個被扔在半路的孩子,不等咽氣就被野獸吃了。”

  裴湛和陶真對視一眼。

  陸哥洗完手甩了甩,在衣服上一擦,走過來道:“你們打聽他做什麽?”

  裴湛:“沒什麽,好奇問問。”

  陸哥也沒在多說。

  離開陸哥的貨場,陶真回頭看了一眼,陸哥并沒有跟出來。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裴湛搖頭:“我不知道。”

  …

  兩個人回到家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等着的文淼淼,一見裴湛,她就跑了過來,想要抓住裴湛的手臂,可裴湛後退一步躲開了,甚至躲在了陶真背後。

  文淼淼皺眉,很快就紅了眼眶:“表哥,你終于回來了。”

  她抹了抹眼淚。

  裴湛:“有事?”

  文淼淼看了一眼陶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陶真就假裝沒看見。

  裴湛更是有些不耐煩了。

  文淼淼這才說:“表哥,我哥哥被狗咬了,你能去看看他嗎?外面的大夫我信不過。”

  裴湛點頭:“好啊。”

  他正好欣賞下文江的慘樣。

  文江确實很慘,身上腿上被咬掉了好幾塊肉,就連臉上也包裹着厚厚的紗布。

  屋子裏皿腥味藥味彌漫,結合在一起,很難聞。

  裴湛毫不客氣的捂住了鼻子道:“大表哥這是怎麽了?”

  明知故問,明知故問,明知故問。

  文河死死盯着他,壓着怒火。

  那個大夫來了一次就再也沒來過,可他們也不敢去找于樹,就是找了,于樹也不會理會他們。

  文淼淼說要去找裴湛,她天真的以為裴湛會幫忙,可文河知道,這一切都是裴湛示意的,不是他示意,他也是知情者。

  不然,于樹一個小小的下人,怎敢如此對待他們?

  裴湛在報複,報複他們當年把他關在狗籠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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