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為什麽胡淩不能多堅持一會去
第814章為什麽胡淩不能多堅持一會去
胡淩自來京城後便開了眼,京城太大了還繁華,他這幾個月簡直混的如魚得水,因為出手大方,還交了不少的狗肉朋友。
一開始,胡淩還有點心虛,畢竟上面就是這麽交代他的,讓他這麽做,錢也給了不少,讓他們随便花,胡淩小心翼翼許久之後,便徹底的放開了。
好吃的好玩的玩了個遍。
今天,他沒出門,本來是要走的,可是胡夫人病了,他隻能去請了大夫照看,沒多久就看見街上的官兵多了不少。
胡淩有些緊張,四處張望,可是發現和他沒關系,他暗暗松了口氣。
“小淩。”胡夫人叫了一聲,
胡淩進了門,胡夫人從流放村跑出來後病了一場,人也瘦了不少,身子骨就不太好了,又從燕北來到京城多少有點水土不服,人就更憔悴了。
她躺在床上茑搭搭的道:“給娘倒杯水。”
胡淩給她倒了一杯水,眼中有幾分不耐煩。
胡夫人捧着水也不喝,而是道:“剛夢到你姐姐了,還沒有她的消息嗎?”
不管當初話說的再狠,到底也是自己的女兒,胡夫人也是惦記的。
胡淩道:“別跟我提她,誰知道她去了哪裏。”
當初自己被流放及北之地,胡欣都沒來看他一眼,她就在姜家,若是她能幫幫忙說說情,自己也不會落到那樣的地方,受那麽多的苦。
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時候,胡淩就想好了,這輩子他隻為自己活。
胡夫人道:“她到底是你姐姐……”
胡淩冷哼一聲道:“沒什麽事,我就出去了。”
胡淩不想待在家裏,想着出去轉轉,可是才出門,眼前就是一黑,胡淩暗道不好,可為時已晚,他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是被一瓢冷水潑醒的,睜開眼睛,強烈的燈光下,他視線一片模糊,等到适應了光線,就看到坐在他面前的陶真。
陶真笑道:“醒了啊?”
胡淩動了動,才發現自己被綁着動彈不得。
他死死的盯着陶真:“你想幹什麽,快放了我。”
陶真道:“不着急,就是許久不見了,想找你聊聊。”
胡淩說:“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
陶真:“那不一定,你還沒聊怎麽知道呢?”
胡淩明白,她既然找上了自己,是已經發現了什麽。
陶真道:“是你給霍鈞出主意抓住裴湛的嗎?”
胡淩點頭:“是我。”
陶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看着胡淩道:“你算個什麽東西,霍鈞怎麽會信你?看來你不夠誠實。”
她看向于樹道:“教教胡公子怎麽才能誠實一點。”
聽到于樹的名字,胡淩的瞳孔就是一縮。
他對霍家的事情算是清楚,知道這個于樹是那種以虐殺別人為樂的人,而且非常會折磨人,手段也及其的殘忍。
這個人就是個惡鬼。
胡淩緊張的看着于樹,見他從随身的包裹裏翻了翻,找出一塊一尺長的木闆。
于樹說:“走的匆忙,隻帶了戒尺。”
陶真看了一眼,微微一愣,又看了胡淩一眼。胡淩不知道一塊木闆子而已,陶真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于樹手上的戒尺一尺多長,寬兩指,乍一看就是一塊尋常的木闆子,可若是細看就會發現木闆上釘了好多細小的釘子,這東西打一下在身上,拔出來的時候連皿帶肉都能給你拔出來……
陶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己真是小看了變态的想象力和創造力。
胡淩好奇的探頭去看那木闆,可是還沒看清楚,于樹已經一闆子扇在了他肩膀上,胡淩差點咬到舌頭,疼的大叫一聲,陶真也吓了一跳,于樹又把闆子拔了出來,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打偏了。”
他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假,看起來就是很誠心的在道歉,可胡淩并不領情。
胡淩一通國粹輸出,于樹完全不為所動,慢悠悠的将闆子拔了出來,胡淩又是一聲慘叫,貢獻了他這輩子所有能想到的髒話。
于樹看着上面鮮皿和碎肉,很喜歡很興奮。
陶真別過臉都不敢看下去,擺擺手對于樹說:“太殘忍了,你自己玩吧,他肯說了就叫我。”
說完直接出門了。
胡淩本來非常讨厭陶真,可是陶真一走,讓他一個人面對于樹這個變态,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肩膀上火辣辣的疼,可是熬過去也還好,他害怕的是這個變态接下來要做什麽。
若是還用闆子打,他也不是不能忍。
于樹看了一會兒闆子,又擡頭看胡淩的臉,似乎在打他臉的主意,胡淩縮了縮脖子道:“士可殺不可辱,是爺們就給個痛快,”
于樹完全不為所動,慢條斯理的從兜裏拿出一小瓶藥,道:“這是我自己配的,不知道成功了沒有?”
他單眼皮,擡起眼皮看人的時候,就讓人覺得涼飕飕的。
胡淩不自覺的就打了個寒顫。
“我們要不要試試?”于樹輕聲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在征求胡淩的意見。
胡淩驚恐的盯着那瓶子藥,不過就是死他也不敢把組織的秘密說出去,組織的手段不比于樹的差。
“我什麽都不知道。”胡淩說。
于樹對這答案非常的滿意,他扯着嘴角笑了笑道:“非常好,其實我對你知道什麽一點興趣也沒有,我隻是……”
我隻是個單純的變态而已。
陶真站在院子裏,這院子她第一次來,有十幾座墳包,可意外的陶真卻沒有那麽害怕。
張伯話不多,不過看得出,對于陶真他并不熱情,似乎接受不了陶真的身份,畢竟她曾經是裴煥的妻子,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是陶家人。
直到現在陶真都不太清楚,陶家在這裏面扮演了什麽角色。
“嗚嗚嗚……”
裏面傳來一陣壓抑的嘶吼,陶真回頭看了一眼,對小羅道:“不會給弄死了吧?”
小羅道:“不會,他有分寸。”
于樹若是去做官,适合做酷吏,別的不說,就是他的氣質,往那一站,一般的犯人都腿軟。
而且這家夥天賦異禀,審問人的時候隻要他出馬,就沒有撬不開的嘴。
胡淩也不是個硬骨頭。
沒一會兒,于樹就出來了,意猶未盡道:“說了。”
陶真清楚的從他臉上看到了遺憾。
他在遺憾,為什麽胡淩不能多堅持一會兒。
他還沒有玩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