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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換嫁東宮,絕嗣太子輕點寵

第一卷 第15章 就差把我給吃了

  “不要!”宋雲纓帶着哭腔。

  他的心上人還挂在牆上呢。

  他不願意。

  她這麼狼狽,這麼丢臉,放下身段低三下四地求他。

  他還是不願意!

  縱然是個泥人也還有三分土性子。

  宋雲纓仗着藥勁也硬氣了一回,“都是我自作自受,與你無關!”

  他挑眉,“還挺倔。”

  之後的事,宋雲纓記不得了,大腦一片混沌。

  月上樹枝頭,氣息跟水流在一起纏繞撩撥着。

  宋雲纓理智漸漸被吞沒,她無力閉上雙眼,任由藥效把她拉進一個香豔又模糊的世界……

  ……

  咚!咚!咚!

  夜半三更,有人扣開攬羽殿的殿門。

  “九殿下,我師姐怎麼樣了?”

  小師妹背着藥箱,一路小跑進來,“錦瑟姑姑一傳信,我就趕緊來了。師姐她人呢?”

  獨孤羽正倚着床,撂了個眼神在旁邊。

  隻見宋雲纓整個人濕漉漉的,渾身紅熱發燙,頭上搭着一方涼帕。

  不知喃喃自語些什麼。

  “真能忍啊……”

  小師妹倒是佩服師姐了。

  煉情草藥效及其霸道,能忍到如此地步,實在是厲害。

  床邊放着水盆,裡面堆着冰塊,還有幾條幹淨的帕子。

  小師妹看了看獨孤羽,“殿下還挺有經驗的。”

  他掀眸一掃。

  吓得小師妹連忙改口,“殿下,煩請移步到旁邊,剩下的交給我吧。”

  獨孤羽一副“你看我站得起來嗎”的樣子。

  隻因宋雲纓昏迷間,還摟着獨孤羽一隻胳膊,膩在懷裡,死活不撒手。

  小師妹尴尬一笑,“師姐對殿下還真是用情至深。”

  “少廢話,”獨孤羽幽幽道,“還有救嗎?”

  “有,有!”

  煉情草雖稀有,可也不算疑難雜症,小師妹煎了湯藥合着團好的藥丸給宋雲纓送進嘴裡。

  不過片刻,她體内的燥熱已解,松了手,翻了個身子,沉沉睡去。

  獨孤羽這才起身,活泛下酸麻的胳膊,“管好自己的嘴。”

  小師妹一點就通,“殿下放心,今晚下官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做過。”

  在太醫署當差多年,猴子也修練成了人精。

  不該打聽的一概不問,知道的一概不說。

  剛才錦瑟來傳話的時候她還不信。

  畢竟,九殿下的名聲不大好——孤傲、戾氣又難搞。

  好在自己平時隻給嫔妃們瞧病,跟攬羽殿的人并無瓜葛。不然皇上動不動就砍太醫的頭,這誰受得了?

  小師妹是到了地方才知道,師姐被下了藥。

  不知何人如此大膽。

  想必九殿下也是出于信任,想着她們是師出同門,這才傳召。

  這種事若傳出去,終歸對師姐的名聲不好。

  他想得很周全。

  用了藥,宋雲纓安分了許多。

  宋家折騰一天,宮裡折騰一宿,任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了。

  獨孤羽塞好被褥,将人往裡面推了推。合着手,躺在了外側。

  “殿下……”

  她轉了個身,胳膊搭上來。

  他一把推開。

  她又翻身而來。

  獨孤羽正欲再推人,一扭頭與她近在咫尺。

  她此時閉着眼,頰染桃色,睫毛長長的,薄唇水嫩圓潤,鎖骨随着呼吸淺淺的起伏。

  月下,冷豔出塵。

  “宋雲纓?”

  “嗯……”

  “往裡走走。”他快被擠到地上了。

  “不要……”

  “……”

  合着她就記住這兩個字了。

  宋雲纓額頭在他腰窩蹭了蹭,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恍惚間,宋雲纓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是炎熱難耐的盛夏,翻滾的熱浪攪得人意亂心慌。

  她尋了半晌才在地窖裡發現了一塊冰,急得忙撲上去。

  冰涼又柔軟。

  隻是太滑。

  剛扒上去就溜了下來。

  她舍不得撒手,撲了又撲,直到這厮按冰不動。

  她這才心滿意足,緊緊裹挾,任由寒冰在懷裡化成了水,濕了衣裳……

  日上三竿,宋雲纓才猛然驚醒。

  “怎麼不叫我,耽誤了給皇後娘娘請安可如何是好?”

  奈奈和秋硯一同上前梳妝。

  “是殿下不讓奴婢們喊的。”

  “反正有各路嫔妃去鳳儀宮請安,殿下和您晚去些,等人都走了,還能多陪皇後娘娘說會兒話。”

  “皇後娘娘最疼殿下和皇子妃,不會怪罪的。”

  提到獨孤羽,宋雲纓下意識的一慌。

  掀起被子,身上是整齊的寝衣,想是他沒有趁火打劫。

  隻是,後來發生了什麼,她不記得了。

  應該……沒有……太丢臉吧。

  “殿下呢?”她問。

  奈奈指了指,“在小廚房給您熬藥呢。”

  “給我?熬藥?”

  宋雲纓咋舌,從來都是太醫署圍着他這位祖宗轉,何時見他親自去熬藥?

  秋硯點頭,“殿下說主子病了,昨晚守了您一宿呢。”

  可瞧着皇子妃氣色白裡透紅,不像是過了病氣的。

  奈奈疑惑,“主子究竟哪裡不舒服?需要去傳太醫嗎?”

  “不用了!”

  宋雲纓連忙制止,“我就是太醫還找什麼。隻是受點風寒,我心裡有數,喝些藥就成了。”

  “殿下也是這麼說的,”奈奈扶她起來,坐在妝台前,“殿下親自抓藥熬藥,不假手于人,奴婢也不敢多問,還以為主子出什麼事了。聽您這麼一說,就放心了。”

  也是,她體内的燥熱還有殘餘,雖然不足以擾亂心神,可若讓别人去抓藥,萬一露了馬腳,反倒惹人閑話。

  洗漱、進藥。

  獨孤羽始終一言不發。

  去鳳儀宮的路上,宋雲纓試探地問他,“殿下,昨夜我……不吓人吧。”

  煉情草藥性霸道,一旦發作,實難控制。

  “不吓人。”

  “那就好……”她剛想松口氣。

  他又淡淡道,“就是要吃人。”

  “……”她拉聳着腦袋,“那你怎麼不反抗。”

  他冷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有這麼糟糕嗎……

  宋雲纓終歸是沒維護好她賢良淑德的形象。

  若就此被夫君厭棄,豈不功虧一篑?

  她追上去解釋,“殿下,昨晚的事我也是受害者,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别……”

  獨孤羽突然停了步子,害得宋雲纓一頭撞進了兇膛。

  他提醒她,“你還是想想,怎麼跟母後解釋吧。”

  成親三日,還沒圓房,是有些不合規矩。

  前兩日還能找理由搪塞,可昨夜皇後都親自送參湯了,卻還是沒有下文。

  皇後娘娘若問起來,怎麼解釋?

  宋雲纓覺得委屈。

  這種事,也不能隻怪她一個人啊。

  她老老實實地喝了湯,不明不白地成了案闆上的魚肉,已經是任人宰割。

  誰讓他非要當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為舊愛守身如玉。

  皇後娘娘再怎麼責怪,也怪不到她頭上來。

  這口鍋,她可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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