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曲家耳目,謝南栀總算是走到了後台。
她這是給了九牛二虎之力,不然曲家那人一個也躲避不過。
戲班子的每個人都很忙,看起來并不如戲台上那樣光鮮亮麗。
謝南栀看着後台裡形形色色的人,警惕着,一步一步往前走。
醜旦青衣,水袖羅裙,望眼過去,整個
謝南栀環顧四周,很快就找到了戲班子地領頭人。
領頭人也是辦了角準備上台,哪怕仔細看也看不透他臉上地神情。
謝南栀皺了皺眉,向領頭人走去。
“可否讓我見見剛才台上那位戲子?”
那領頭人不聽進一個字,隻頭也不回地罵。
在她眼裡,謝南栀很有可能就是來後台偷師的,這種人她他看不起,絲毫情面也不留。
“你沒看到都在忙嗎?見誰?耽誤了曲相地戲我就得完蛋,快點滾開!”領頭人罵着,十分難聽。
又是一個仗勢欺人地小人。
對此,謝南栀也不惱怒,她淡淡地說了句:“我就是曲大人請地客人。”
領頭人轉過頭,話不過腦子地說:“你要是真是那位客人我跟你姓……”依舊是看不起謝南栀的傲慢。
他擡起頭,看清謝南栀的臉時,聲音越來越弱。
好像這位女子,真的是曲大人請來的貴客,他是不是完了。
眼前的女子十分清麗卓越,像是大家閨秀。
哪怕就算不是曲大人的客人,也不是他這種小角色得罪得起的人物。
見狀不妙,領頭人飛快地換了個面目,隻谄媚地笑着。
邊說還還邊用手狠狠地抽了下嘴巴。
分明就是一個勢利眼。
謝南栀看着,心裡也待了幾分不舒服,可她還沒問出來那人的身份。
隻能強撐着,繼續和領頭人交談。
“我這張臭嘴,沖撞了小姐,還請小姐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計較。”領頭人又說了一番,害怕謝南栀怪罪下來。
見謝南栀隻淡淡地看着他,一語不發,可眸子中滿是冰冷。
領頭人心裡一咯噔,隻好收起笑,小心翼翼地問。
“不知小姐想見的,是哪位戲子?”
謝南栀美眸微轉,腦海中出現戲台上那抹影子的樣子。
細細的回憶一番,她才開口:“她,穿着粉色的衣裳。”
領頭人立刻領悟了她的意思,但想到今天穿着粉色衣裳的戲子。
面露難色,見謝南栀定定地看着他,頓時有些心虛。
“實不相瞞,她是臨時找來的替身,小的也不清楚。”
替身?
那這就更有意思了,看來幕後之人為了迷惑她,可是費勁了心思。
不過,對于那人是不是替身,謝南栀一點也不在意。
她點了點頭,道:“嗯,讓她來見我。”
領頭人不敢拒絕,連連答應:“小姐在這稍等片刻。
現在他需要去為謝南栀尋那位,可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都不知那位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這讓他如何是好,隻能暫且答應,盡力找上一找。
領頭人一臉無奈,出去了。
謝南栀微微點頭,内心思緒萬分。
曲家邀她看這場戲,怎會連戲子都要臨時找?
且那戲子看起來十分面熟,她必定是在哪兒見過。
看這架勢,也很明顯,曲相分明就是知曉,那人她也認得。
可為何會這樣。
謝南栀眸色暗了暗,她思考着原因,全然沒有發覺台上戲曲已畢。
戲子們也紛紛來到後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謝南栀眸色深沉。
不少人猜測着她的身份,滿是好奇。
甚至有人看了謝南栀一眼,便被徹底驚着。
這不是七王妃嗎?
謝南栀在城中也露過面,自然有人識得她。
很快,她是七王妃的消息傳了個邊,那些戲子也全都自覺紛紛離開。
空蕩蕩的後台隻餘她一人,多了幾分清冷。
這是為何?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用得着這樣避開嗎?
後台裡的氣氛沒由來的有些恐怖,謝南栀眼神頓了頓。
她起身,望了望,沒看到她想看到的人,隻能重新坐下,再次等待着。
看來,這是有人故意在等她。
戲園子等待已久的暗赫十分慌張,過去了這麼久,他卻還是不見謝南栀出來。
這,如何是好。暗赫糾結着,不知應不應該進去。
他停留在商販附近,往後一望,發覺周圍也多了幾分隐藏的高手。
心裡更加慌張,到底要不要主動出手。
腦中又想起謝南栀的安排,等待了片刻,暗赫走了過去。
“曲大人在裡面,還請公子隔日再來。”
戲園子外面把手的人阻攔着,不讓暗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