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幾個聊了一個多時辰,朱伍郎等人不再打擾,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山腳下的那一扇道門,很快引得了青宗之人的注意。
朱伍郎講述了此門的來曆,沒一會兒就傳遍了青宗上下,吸引了上千人前來圍觀,躍躍欲試。
進入這扇門,即可檢驗自身的實力,發現不足之處,且還能提高實戰經驗。
門外的老黃牛等了很久,看着三位少主人出來以後,馬上聽到了陳青源的召見,歡喜雀躍,總算輪到自己了。
而今的老黃牛已是妖王之尊,距離神橋僅有一步之遙。
他幻化成了人形,身軀魁梧,虎背熊腰,氣勢十足。
多年來,他不僅獲得了青宗的資源協助,而且還進入了數個古之秘境,收獲不小。
老黃牛小心翼翼地走至庭院深處,望見了風姿如神的陳青源,險些落淚,加快了腳步。
“撲通”一聲,老黃牛跪在了陳青源的面前,磕了一個響頭,帶着哽咽的語氣說道:“主上,俺終于能再次看到您了。”
每當獨自立于山巅之時,老黃牛就會想起與陳青源相識的場景。若不是陳青源的點化,他早已死在了凡間的某個旮旯角落,豈有今日的風光,豈能看到世間的繁華。
他很清楚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陳青源給予的。心中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河,綿延不絕。
“起來說話。”
再次瞧見老黃牛,陳青源亦是有些感慨,不免回想起了那段紅塵之路的曆程,嘴角含笑,略顯和藹。
老黃牛這輩子最敬重的兩個人,便是陳青源與林長生。
陳青源不用多說,救命之恩、再造之恩、提攜之恩等等。
林長生則是給了老黃牛足夠的尊重,沒把他當成是一個坐騎,而是朋友。并且,老黃牛的名字還是林長生取的。
青昊陽!
以青宗為姓,以陽為名。
林長生對老黃牛寄予厚望,令其無比感動。
另外,老黃牛一度成為了青宗的護宗神獸,地位之高,僅在宗主與一衆客卿長老之下。
凡是資源之事,隻需老黃牛一句話,便有鎮守府庫的長老親自送來,待遇相當高。
“又壯實了一些。”
上下打量了幾眼,陳青源笑道。
“主上,我這些年一直在努力修行,争取有朝一日能夠常伴您左右,不給您拖後腿。”
老黃牛看起來比較憨厚,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不想藏着掖着。
“那你還得更加努力。”
陳青源鼓勵道。
“是!”
聽到陳青源的一句激勵之言,老黃牛甚是開心。以前在秘境之内撿到寶貝的時候,都沒如此喜悅。
主仆倆閑扯了幾句,陳青源便示意他自行離去,好好修煉,不可偷懶。
經過此次談話,老黃牛鬥志昂揚。
為了能與主上同行,必須得奮發圖強,拼了命修煉。
後續的幾日,陳青源擺下酒宴,請了一衆客卿長老前來做客。
待在宗内的數十位客卿長老,當得知陳青源擺宴相邀,興奮不已,直接蹦了起來。
“前幾日老徐領着一批内門弟子去曆練了,錯失良機啊!”
“費長老閉關不出,應是布下了隔絕法陣,我叫了他幾聲也沒得到回應。”
“尊上相邀,何其榮幸。”
“事後,那幾位錯過這次宴席的老夥計,怕是要捶兇頓足,追悔莫及。”
“還好老身有先見之明,這段時間都沒出門。”
客卿長老全朝着陳青源的洞天福地而來,一路上他們激烈交談,臉上洋溢着難以掩蓋的喜色。
來到了門外,長老們沒敢直接進去,而是整理起了自身的着裝,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剛才他們還在大聲讨論,到了這裡卻不敢發出一絲雜音,緊抿雙唇,眸含期待。
每一位客卿長老,以前大多都是散修,後來通過了青宗的考核,才有資格入宗。如今,他們實力最差之人,都有着神橋第五步的修為。
哪怕盛世降臨,這種修為放在頂尖勢力也是中流砥柱,未來還能進步,不容小觑。
數十人站在門外,緊張兮兮,像是學生即将面見嚴厲的師長,内心忐忑。
“劍仙來了。”
“嚴老。”
“守碑長老。”
又有人來了,衆長老紛紛向着兩側退了數步,躬身施禮,十分尊敬。
長庚劍仙李慕陽、老廚子嚴澤、守碑人刀九。
他們三位是青宗實力最強的客卿長老,皆已步入神橋第九步,貨真價實的準帝大能,笑傲當世。
某些不朽古族,都沒有準帝之境的存在坐鎮。
想要達到這個境界,不僅需要大量資源,而且還得自身天賦與悟性達标。
李慕陽等人并未因實力強大而行事傲慢,對着衆位客卿點頭回禮,面帶微笑,十分尊重。
“請進。”
感知到了門外的動靜,陳青源的聲音傳了出來。
大門一直開着,可未得陳青源的準許,無人敢擅自入内。
雖說青宗的氛圍極好,沒有恃強淩弱的風氣,但總歸是實力為尊,等到李慕陽等人進去以後,其餘人才敢跟上。
庭院内擺着數十個雅座,每個座位前都放着一張長桌,桌上擺滿了酒水與靈果。
“參見尊上!”
進來的第一時間,衆人便是向陳青源行禮問安。
“不必多禮,諸位請坐。”
陳青源微笑而言,讓人如沐春風。
衆人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态,沒敢落座。
見此情形,陳青源隻好率先坐在了主位之上。
于是,衆長老松了一口氣,才敢坐下。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謹。”
看得出很多人比較緊張,陳青源和顔悅色。
大部分客卿長老還是頭一次見到陳青源,怎會不緊張呢。這可是傳說中的上古戰神,前不久更是斬了一尊處于鼎盛狀态的古之帝君。
得虧他們心态較好,不然早就跪了。
“老嚴,炒幾個菜。”
陳青源早就饞這一口了。
“好。”
穿着淺白色布衣的嚴澤,即刻起身走至了一旁的空地,取出了那一套吃飯的家夥,手拿準帝器菜刀,開始表演。
衆長老正襟危坐,靜靜觀看。不管心緒如何翻湧,也要努力壓制住,不可失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