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必有蹊蹺
韶妃望著李青霄,淚眼朦朧:「皇兒,你不要怪罪母後。」
「母後實在是無奈之舉...」
李青霄連忙上前安慰:「母後,兒臣怎麼可能會怪罪您?」
「隻是那丹藥...」
韶妃說道:「那丹藥是我在山上燒香拜佛時偶然所得,丹藥毒性不強,能夠陷入短暫的假死之中。」
「隻有這樣,才能引起他對你的注意。」
李青霄恍然大悟:「難怪兒臣服下毒藥之後還能被禦醫救回來,這也算是在鬼門關面前走上一遭。」
韶妃壓低聲音,說道:「皇兒,母後看的出來,你父皇心中還有你。」
「你現在還鎮守著南邵,手掌大權,他不會就這樣殺了你,既然現在饒了你一條性命,你就快走吧。」
李青霄臉色陰沉,搖了搖頭:「不!」
「母後,兒臣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一想起李龍鱗他心中就一肚子火。
他本打算這次來京給李龍鱗找些麻煩,但現在自己卻被李龍鱗弄得狼狽不堪。
他若是就這樣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南詔,以後還怎麼見人?
韶妃勸阻道:「皇兒,不要再爭了,你回你的南詔做你的南詔王,他在京師當他的太子,你們井水不犯河水。」
李青霄嘆了口氣:「母後,兒臣可以回南詔,但不是現在。」
韶妃一怔:「為何?」
李青霄解釋道:「因為這一批兵刃對兒臣來說非常重要。」
「甚至重要到關乎兒臣的性命!」
韶妃好奇道:「什麼樣的兵刃這麼重要?讓兵部押送到南詔不行嗎?」
李青霄搖了搖頭:「不行。」
「母後,您應該聽說過百鍊鋼吧?」
韶妃眸光一變:「確實有過耳聞,隻知道它很珍貴。」
百鍊鋼正是公輸婉在李龍鱗的
李青霄點了點頭:「沒錯。」
「甚至說是非常珍貴,這種鋼鍛造出來的兵刃皆是吹毛斷髮,削鐵如泥。」
「隻要有了這些兵刃,兒臣就能東山再起!」
「母後,你放心,兒臣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李龍鱗登基稱帝!」
「兒臣更不願讓你從今往後久居深宮之中,一定會奪回本屬於我的東西!」
...
東宮。
公輸婉望著李龍鱗:「殿下,您不是去面見聖上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李龍鱗說道:「永和宮出了些事情,父皇就趕去探望了。」
「本宮一人留在禦書房也沒有什麼事情,不如回來看看你。」
公輸婉俏臉微紅。
自從武帝許下婚配之後,她感覺自己和李龍鱗的距離越來越近。
不是實際的距離,而是心靈上的距離。
她心中越來越在乎李龍鱗,甚至有時候做夢也都會夢到他。
公輸婉眼神閃躲,連忙轉移話題:「永和宮出了什麼事情,讓皇上這麼著急。」
李龍鱗淡淡道:「二皇子自殺了。」
「什麼!」
公輸婉臉上寫滿了震驚:「情況怎麼樣?」
李龍鱗說道:「聽報信太監的意思,恐怕兇多吉少。」
公輸婉詫異道:「那他要是就這樣死了,西山的案子怎麼辦?」
李龍鱗淡然一笑:「西山的案子估計就這樣算了,已經沒有再追查下去的必要了。」
「至少是給你洗清了冤屈。」
公輸婉微微頷首。
西山案雖說涉及巨大。
但現在已經有一位皇子因為此事身死,已無再查下去的必要。
人死為大。
報!
魏勛踩著碎步走進了東宮。
撲通!
他直接跪在李龍鱗面前。
李龍鱗問道:「魏公公,怎麼這麼著急,永和宮現在怎麼樣了?」
魏勛低著頭說道:「二皇子並無大礙,還好禦醫搶救及時,沒有釀成大禍。」
李龍鱗有些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皇子怎麼會想不開服藥自盡?」
魏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盡數說出。
李龍鱗冷哼一聲:「好一個以死明志,那父皇怎麼說?」
魏勛說道:「皇上下令西山案到此為止,從今往後任何人都不能再去追究...」
公輸婉聽的一肚子怒氣:「那現在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那西山死去的將士們還有那些無辜的百姓們怎麼辦?」
魏勛壓低聲音:「您消消氣,皇上雖說不追查西山之事,但也沒有說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
「還是給二皇子應有的懲罰。」
李龍鱗問道:「父皇是如何懲罰的?」
魏勛深吸一口氣:「皇上下令,從今往後不允許二皇子再踏入京師半步,讓他駐守南境,為國鎮疆。」
「二皇子也同意皇上的提議。」
李龍鱗微微頷首:「若是二皇子現在身死,南詔無人鎮守,必定會生出事端,這樣也好。」
公輸婉心中很是氣憤。
她為西山死去的將士們惋惜,更同情那些被牽連的百姓們。
但既然皇上已經下了命令,那心中自然有所度量。
魏勛顫聲道:「不過...二皇子雖說應下了撤回南詔的事情,他也給皇上提了個要求。」
「他說要皇上寬限他一個月的時間。」
魏勛之所以跟李龍鱗說這些,就是想讓他看緊些二皇子。
畢竟魏勛作為錦衣衛大統領。
京師但凡出些大事小事他都有責任。
二皇子這不安定因素要是再搞出些意外來,皇上必定會怪罪下來。
到那時,他的性命不保。
李龍鱗好奇道:「他要一個月時間做什麼?」
魏勛如實招來:「二皇子說工部現在正在趕製一批兵刃,他要等兵刃完工之後,一同押送會南詔。」
李龍鱗眉頭微皺:「還有嗎?」
魏勛搖了搖頭:「沒有了...」
李龍鱗擺了擺手:「那本宮知道了,有勞魏公公了。」
魏公公拱手告別李龍鱗。
李龍鱗望著公輸婉,問道:「二姐,工部有這樣的事情嗎?」
公輸婉沉思片刻,說道:「近些天好像確實是在趕製一批兵刃。」
「隻是不知道這件事跟二皇子有什麼關係。」
李龍鱗沉聲道:「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而且魏勛專程跑來跟我彙報,就說明他也看出這件事背後有些貓膩。」
李龍鱗對魏勛再了解不過。
無利不起早。
若不是對他沒有利益的事情,他才不會去做。
公輸婉一臉詫異:「這有什麼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