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有苦說不出
第八百九十四章有苦說不出
霽月一本正經的感謝道,「皇上為我母後平反了,以後不是廢後了,謝謝喲。」
如一道晴天霹靂砸下來,梅美人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前一陣陣發黑,「不,不可能。」
她弄巧成拙了?她想吐皿的心都有了。
怎麼會這樣?皇上為什麼答應?
霽月看在眼裡,忍不住嘴角勾了勾,裝暈?這是裝暈的代價!
她笑的特別燦爛,「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兒,我母親的靈位可以進祖廟了。」
她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梅美人,她吃盡了苦頭,強忍著皮肉之苦割腕,卻成全了沐霽月?
為人做了嫁衣?
一想到這,她好崩潰,「你不是不屑於將安後葬進皇陵嗎?」
「你是不是故意的呀?廢後和元後待遇能一樣嗎?」沐霽月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梅美人心如刀割,「原來如此,你好有心機。「
霽月才不在乎她怎麼想呢,」謝謝誇獎。「
梅美人氣的兇口疼,」沐霽月,你給我滾出去,滾。「
南宮寒熙不幹了,冷冷的斥責,」梅美人,你這是什麼態度?霽月是堂堂帝女,救了你一命,你不但不感恩,還這麼對她,狼心狗肺。「
「哪是她救我?分明是……」梅美人張了張嘴,說不下去了。
「是什麼?」霽月笑眯眯的看著她,你倒是說啊。
梅美人的話全卡在喉嚨口,憋屈的要命,有苦說不出。
「皇上呢?我要見皇上!」
她最想見的人卻不在,難道就算死也不能留住他嗎?
三公主的心亂糟糟的,「父皇有急事先走了,不過他臨走前叮囑我們,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通知他。」
梅美人的心有所安慰,「我想見他,去叫他。」
她花了那麼多心皿,怎麼能白費?
不趁機爭寵,才是傻瓜。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宮女很快帶回來了消息。
「幾位重臣進宮了,有要事商議,正在激烈的爭辯中,皇上脫不了身,讓您好好的休養身體,有空了再來看您。」
沐霽月一聽這話,眼珠轉了轉,爭辯什麼?難道是廢後一事?
三公主看她不順眼,冷聲喝道,「沐霽月,你怎麼還不走?難道還想賴在這裡?」
霽月嘴角勾了勾,笑眯眯的說道,「我是你母親的救命恩人,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嘖嘖,原來你們向來喜歡恩將仇報。」
三公主氣炸了,「胡說八道,怎麼是救命恩人?沒有你,我母親也能恢復過來。」
霽月奇怪的反問,「那為什麼要死要活的拉我過來?還使盡了手段逼我出手呢。」
「你……」三公主被問的啞然無言,又氣又委屈。
霽月呵呵一笑,「算了,世人皆知你們母子三人不是好東西,心眼不好,良心壞壞的,所以才會有惡報。」
三公主氣的風中淩亂了,她的嘴巴好毒。
南宮寒熙嫌這裡好吵,「走吧,不要理會他們。」
一邊的二皇子陰惻惻的盯著沐霽月,這讓他很不舒服。
三公主一把扯住南宮寒熙的衣袖,可憐兮兮的問道,「表哥,你也是這麼想的?」
南宮寒熙特別奇怪,「難道不是嗎?我親眼所見。」
三公主憋屈的要命,她們母子三人怎麼就成了恩將仇報?
母親的傷情沒有那麼嚴重,但是,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那不是真相……我……表哥,我心裡很害怕,你留下來陪我好嗎?」
陪她?迎著她期待的眼神,南宮寒熙冷漠如雪的說道,「我跟你不是很熟。」
三公主氣的吐皿,渾身發抖,表兄妹十幾年,居然跟她說不熟!
這個男人比她想像的更加無情。
沐霽月臨走時,看到二皇子殺人般的眼神,她冷笑一聲,不服?來戰啊!
把二皇子氣的差點暈過去,她這才得意洋洋的揚長而去。
等他們一走,梅美人就迫不及待的修書一封,「把這封信立刻送到梅府。」
「是。」
走在清幽的小路上,南宮寒熙笑著說道,「霽月,恭喜你。」
恭喜她終於為安後翻身,也恭喜她終於能明正言順的成為嫡公主。
霽月卻沒有那麼樂觀,「恭喜的太早了,這事兒有的折騰。」
南宮寒熙愣了一下,「詔書已經發出去了,斷沒有更改的可能。」
皇上的金口玉言不是光說說的!
霽月微微搖頭,「不好說,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
當年參與的人不幹啊,這事牽扯的太大。
她嘴角輕揚,不知想到了什麼,笑的很古怪。
「不過,我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南宮寒熙知道她鬼點子多,「你想幹什麼?」
霽月笑眯眯的扯著他的衣袖,「給我找一件太監的衣服。」
南宮寒熙來了精神,他正是最好事最好動的年紀,「好,這主意不錯,一起去。」
霽月是打算去偷聽,順便研究一下對策,「被皇上抓住了,你可不要怪我。」
南宮寒熙自信滿滿的笑道,「舅舅不會拿我怎麼樣,到時候可以護著你。」
「到時誰護誰還不知道呢。」兩人鬥著嘴,很是歡脫。
乾清宮內,十幾個大臣跪了一地,面色惶惶不安,拚命勸諫,「皇上,請收回成命。」
「求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有內閣的五位大佬,有三部六卿的重臣。
他的眼晴眯了眯,「朕是皇上,金口玉言。「
李閣老沖在最前面,反正已經得罪了四公主,「皇上,趁知道的人還不多,趕緊收回詔書吧,還來得及。」
另一名閣老吳閣老跟在後面,不遺餘力的勸止,「是啊,皇上,當年的案子證據確鑿,絕無翻案的可能。」
禮部尚書也是極力阻止,「皇上,要考慮大局啊,這詔書一發出去,會出大事的。」
這可是爆炸性的新聞,他一得知消息,立馬進宮阻止,希望還來得及。
皇上漫不經心的拂了拂衣袖,「能出什麼大事?」
禮部尚書苦著臉,皇上的心思向來難測,陰晴不定。
但是,事關國體,不得不阻止。
「皇上,如果臣民們問所謂的奸人是誰?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