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夢柔忍不住驚慌失措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鑽戒下意識就要拔下來,拔到一半又停住,對上了旁邊眼神晦暗不明的顧霖川。
「夢柔,這怎麼回事?」
「霖川,我不是想取下鑽戒,我答應嫁給你了就會一輩子帶著它,你別生氣。」言夢柔努力微笑。
「我問你,刮車是怎麼回事!」顧霖川幾乎是吼出這句話。
一想到他剛才可能冤枉了言晚晚,而他維護的言夢柔才是罪魁禍首,顧霖川就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我……我也不知道……」
言夢柔搖頭,眾目睽睽下,她忍不住眼神閃爍,「可能是剛才路過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也可能是……哦!我剛才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差點摔倒,可能是那時候不小心把車給……弄花了。」
戒指上的綠漆是證據確鑿,言夢柔賴不掉隻能承認,但是栽贓陷害言晚晚的事情她絕對不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言夢柔小姐,作為一個職業模特,穿一雙九公分的高跟鞋就要崴腳,你的專業能力真讓人唏噓。」晚晚張開自己的手,正反的看手掌和手背,「一般人摔倒都是手掌撐物體,而你婚戒的鑽石在手背方向,怎麼看都像是……」
晚晚語句微頓,物質握緊成拿東西的姿勢,憑空狠狠一擦,彷彿還原當時場景。
「如果你正好手裡拿著東西去擦刮車蓋,你的鑽戒才有可能掛上綠漆哦!」
「言晚晚你皿口噴人!」言夢柔面紅耳赤。
「夠了!」
顧霖川受夠了這場鬧劇,他堂堂顧家少公子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鬧出這麼個可笑的局面。
「你自己解決!」顧霖川瞪了言夢柔一眼,話音未落,擡腿就走。
顧霖川的態度顯然是相信了言晚晚,明眼人都能看出,就是言夢柔故意陷害。
言夢柔臉色難看到極點,衣服都來不及換,追著顧霖川出去。
總負責人尷尬得不行,見尚駿馳和傅司寒兩位大佬沒有指使,招呼各位模特趕緊去換衣服,換好衣服到星海酒店吃慶功宴。
晚晚咬唇,現在不是和尚駿馳、傅司寒說話的時候,向他們點了下頭就往更衣室走。
言晚晚一走,傅司寒和尚駿馳也無疑多留。
一邊往外走,傅司寒看了尚駿馳一眼。
尚駿馳秒懂,發了信息給人事部,剛才那位總負責人這次雖然能因為秋季展而加薪,但是得降職咯!
大佬們一走,剩下的人就炸了:
「卧槽!有錢人可真會玩!」
「為什麼會有人砸車的動作都又帥又雍容!」
「日喲,尚總的那朋友是誰啊,這麼帥的公子哥沒道理沒聽說啊!」
「那真是言晚晚的金主?」
「金個屁,沒見那位大佬從頭到尾沒和言晚晚說幾句話麼。但是……如果有這麼一個又帥又多金的男人bao養我,我也願意啊!」
「別說包養,老娘倒貼都行!」
「哈哈哈哈哈快晚上了,白日夢該醒了!」
……
晚晚出場館,盛煙就在外面等著。
盛煙長得美艷,氣質高冷,是時下很手歡迎的禦姐形,晚晚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有個男人向盛煙搭訕,被盛煙賞了一個冷漠到極緻外帶一點蔑視的眼神,灰溜溜的走了。
「盛小姐無論何時都是女王!」晚晚忍不住調侃。
「怎麼這麼久才出來?」盛煙自然而然的挽住言晚晚。
晚晚把場館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日,言夢柔和顧霖川還能更不要臉點不!」盛煙翻了個白眼,「還好你和顧霖川分手了。」
「就是,我也很慶幸早點看清他的真面目。」
「話說回來,」盛煙忽然認真打量言晚晚,「晚晚,你是不是和那個傅少認識?」
「……就、就上次我們一起打過撞球啊,你不是也在麼?」晚晚有些心虛,裝作看手機裡的微信信息。
「哦。」言晚晚很少說謊,盛煙沒有懷疑,正好周圍沒有什麼人,她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晚晚,傅司寒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晚晚心裡哭笑不得,又聊傅司寒。
「順其自然吧,我現在就想儘快賺夠小睿治病的錢。」想儘快賺錢就要提升名氣,咖位大了,出場的錢才來得快。
那些國際名模上T台,都是一步幾十萬的收入。
「晚晚,我說過了,這筆錢我可以給你。」
「那你哥呢?」晚晚看著她。
盛煙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眼底是一片寒涼。
如果不是說她的任性,盛家也不至於如此。
當年盛家一夜嘩變,盛家人死的死,進牢的進牢,那些人和盛煙不親到無所謂,但是盛煙的哥哥成了植物人,被人送到了美國,隨時可能被中斷治療。
言晨睿的白皿病也是一個無底洞,根治的方法隻有換骨髓,但是找到匹配的骨髓是萬分之一的概率,更何況就算找到了別人也不一定願意換。
如果盛煙還是曾經的盛家大小姐,晚晚可能還會願意向盛煙借錢,但是現在,這筆錢隻能由盛煙自己留著,那也是盛煙哥哥的救命錢。
「這件事不要再提,你相信我,我很快就能將小睿接出來。」
「好吧。」
見盛煙還是不放心她,晚晚隻好給她透露,「煙兒,其實我和傅司寒處得還不錯,他雖然脾氣的確不好,但是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差。」
他幫過她,救過她。
至少,比顧霖川好。
「其實我今天覺得這個這個傅少還挺不錯,他今天買車說不定就是為了你。」今天傅司寒到場的時候,盛煙就在人群裡,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囂張傲慢的男人一項眼裡無人,卻偏偏在言晚晚身上停留了幾次。
「煙兒,三十多台悍馬,近兩個億,你當別人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晚晚不免好笑。
雖然兩個億對傅司寒來說就是九牛一毛,但是為了她而燒錢兩個億,未免太無稽之談。
但是,那第三十二台悍馬,被傅司寒慫恿著砸爛的那一台車,他那口氣好像的確是有點像是……為她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