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言晨睿敏銳的發現不對經,壓低聲音問傅司寒。
晚晚不想弟弟卷進這件事,忙說:「沒有,隻是加強安保措施而已,以防萬一。」
等言晚晚說完,傅司寒卻是「嗯」了聲。
晚晚氣惱的瞪他。
這人怎麼回事,她的意思那麼明顯了他看不出來了嗎?!
「他又不是米西可,瞞不了他。」傅司寒淡淡道,既然瞞不住,還不如直接挑明了。
左右是自己人,言晨睿又是個腦子靈光分得清輕重的人,知道情況總比瞞在鼓裡要好。
退一步說,言晨睿是井組織的核心人物,他知道情況後,至少井組織會再派人保護他個人的安全。
傅司寒一想到萬一言晨睿出了點什麼事,言晚晚指不定得哭成什麼樣就頭疼。
「我怎麼?」米西可剛才在和陳念念分享自己表哥表嫂的八卦,沒注意到表哥在說自己什麼,但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話。
傅司寒瞥了她一眼,給言晨睿使了個眼神,然後問米西可:「吃好了嗎?吃好了就下桌。」
剛剛才開始吃的米西可看了看正準備夾的蝦餃:「……表哥,我在這裡……很當電燈泡嗎?」
不過吃個飯而已,青青-天-白-日的你和晚晚也幹不了什麼事,沒道理把我支走吧?
「聽說這邊的過橋米線很有特色,不如我們去吃過橋米線?」言晨睿對米西可說。
「好啊好啊!」
米西可其實對早茶沒多大興趣,這種早茶店在帝都也很多,而且味道也好,還不如外面街邊攤來得有吸引力。
「我回房間拿包,你等等我!」米西可說完就興沖沖的回房間拿包,絲毫沒發現異樣。
傅司寒召了一個自己的貼身保鏢過來,「把現在情況告訴他,不過不能告訴米西可。另外帶七個人,負責他和米西可的安全。」
「是。」保鏢跟傅司寒領完命,對言晨睿恭敬道,「言少,這邊請。」
當傅司寒下令說這段時間他的保護目標言晨睿後,言晨睿就是他的臨時上司,恭敬是最基本的要求。
「你們……故意支開西西?」晚晚都想不通言晨睿和傅司寒是什麼時候形成的這種默契,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僅僅是一個眼神就達成了這麼多共識!
又是支開米西可,又是分派保鏢,又是告訴消息的。
「米西可不適合知道這件事。」傅司寒完全不會因為米西可是自己的親表妹就給她面子,在傅司寒心裡,表妹和傻子無異。
「那小睿呢?」
「主辦方派來一群保鏢,不是一開始就派,而是活動進行到第三天才派來,這正常?那麼多世家,偏偏全部派的是我家的人,這正常?」
被傅司寒這一點撥,晚晚立刻明白過來。
的確,隻要注意到這兩點就很容易發現問題。
但是……小睿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注意到了這件事?
彷彿知道言晚晚在想什麼似的,傅司寒涼涼道:「都說了,不要把你弟弟想得太簡單。」
「再聰明那也是我弟弟。」
晚晚「哼」了聲,隻覺得傅司寒是因為和言晨睿不對盤才這麼說,完全沒把「乖巧懂事」的言晨睿和什麼強悍的組織勢力聯繫到一起過。
「你是不是有事情跟我說?」如果不是單獨有事跟她講,也沒必要支開米西可。
晚晚說完就有了猜測,「昨天的事情有眉目了?」
餐廳很大,同時為了保證各個情侶或夫妻之間說話的私密性,每張桌子之間都隔得很遠,隻要不是大聲說話都不會被別人聽去。
「嗯。」傅司寒說,「是他。」
他,不言而喻,就是易恆容。
晚晚身體緊繃了起來,下意識想去找易恆容,但控制住了,外人一看根本看不出來她聽到了什麼很重大的秘密。
「言小姐心裡素質不錯。」傅司寒笑了聲,絲毫不當他剛才在說什麼威脅性命的嚴重事情。
居然還笑!
晚晚想就著手裡核桃酥給他扔過去。
就在她再想詢問具體些的時候,易恆容和蘇羽潔姍姍來遲。
兩個人雖然是並排走著,但是明顯不親密。
蘇羽潔臉色憔悴,進來的時候看言晚晚的眼神都露著恨意。
晚晚先是感覺莫名其妙,雖然她知道蘇羽潔一直看不慣自己,但是忽然這麼明顯的恨意眼神實在反常,隨即腦海裡上過一個念頭——
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如果傅司寒沒有騙她,她昨晚真的當眾吻了傅司寒,兩個人醉醺醺的回到房間,明眼人,不是,大多數人都會以為他們倆在房間幹了什麼……
按照蘇羽潔的思想,蘇羽潔恐怕以為她是在向她故意示威吧?
示威……如果對象是蘇羽潔,的確可以考慮一下。
想到這裡,晚晚大大方方的迎上蘇羽潔的目光,順便送上挑釁的眼神。
蘇羽潔氣的牙癢癢,眼巴巴的望著傅司寒幾秒,發現傅司寒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扭頭走向另一個方向的餐桌。
「易恆容!」
她走了兩步發現易恆容沒有跟上來,甚至走向了言晚晚和傅司寒那一桌,羞恥和妒忌不停地上湧,差點讓她控制不住衝上去和言晚晚撕破臉皮。
「傅少,言小姐,早啊。」
易恆容微笑著打量了一圈桌子上的菜品,悠閑的答話,「二位點這麼多菜,吃得完?介意易某一道嗎?」
晚晚對易恆容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易恆容和蘇羽潔是未婚夫妻,再加上昨天發生的事情,晚晚更加確定他不是什麼好人,簡直避之不及。
她正打算說「介意」,傅司寒先一步開口:「易少還有心情吃早餐?」
晚晚聽出易恆容過來其實是找傅司寒,兩個男人之間波濤暗湧,她自覺的閉上嘴上,開始專心享受自己的早餐。
晚晚其實還挺喜歡廣式早茶,以往太忙沒時間吃,今天倒是一個好機會。
「我有什麼吃不下?」易恆容笑容不變,但是眼底的涼意分明多了幾分。
傅司寒放在筷子,慵懶的看著易恆容,說:「易家不是被查了?有些事情做不得,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