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昊清山的人，現在居然還想讓我為你做事？」昊清老祖惡狠狠望著蘇命，如果不是沒有把握贏下蘇命，恐怕此刻的他早已是將後者大卸八塊。
「你覺得你還有選擇嗎？」聽到這話的蘇命卻是不急不緩開口：「身為半帝，你應該很清楚這個世界的運行法則。」
「弱肉強食，從來都是不變的準繩。」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的提議，不過，我相信如果你那麼做了，你一定會後悔終生！」
聽到這話的昊清老祖瞬間陷入久久的沉默。
蘇命的話雖然難聽，卻無不是這皿淋淋現實的寫照。
如果再早個千年，他再年輕一些。
他又何至於和眼前的男子廢話？
「我可以不再追究你殺我昊清山之人的事情，但想想讓我為你出手，不可能！」最終，昊清老祖一番沉思之後，冷冷地說出了這番話。
或許，他的確是沒有資格去找蘇命的麻煩。
但身為半帝，他也有他的尊嚴。讓他完全答應蘇命的條件，他做不到。
聽到這話，蘇命臉上不由得閃過了一抹輕蔑的笑意：「我想，你恐怕是搞錯了一點！」
「嗯？」
「我所提的條件，不是在跟你商量！」蘇命望著昊清老祖：「要麼你昊清山今日全滅，要麼答應我的要求。你……隻有這兩個選擇。」
「你……」昊清老祖怒目圓瞪，沒想到蘇命居然這般得理不饒人：「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說話的剎那，昊清老祖身上帝威已經再度爆發而出。
狂暴的半帝氣息猶如颶風一般席捲此地，連帶著整個天絕山都在輕微顫動。
外界，原本離去昊清山眾人都被這股突如其來的變故吸引，全部匯聚在了天絕山外。
他們都想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可不管易宗滸怎麼發問，裡面都沒有半點回應傳來。
天絕山內，蘇命冷冷望著面前的昊清老祖。
下一刻，一扇由劍道凝聚的天門在他背後浮現，天門大開，裡面萬千神劍飄飛，如同打開了一個劍的世界。
然而一切卻並未結束，第二扇天門緊接著在蘇命頭頂演化。
那是雷霆匯聚而成，天門之上，有浩瀚肅殺之氣傳遍八方，哪怕是面前的昊清老祖，都是被這股氣息震得微微一愣。
之後，第三扇，第四扇、第五扇天門接連演化。
僅僅是片刻之間，九道天門便在那裡凝聚而出。
蘇命雖然還未出手，但那九扇天門中傳來的恐怖氣息，卻是使得昊清老祖身體微顫。
他雖為半帝，可在蘇命面前，他卻是產生了一種劇烈的心驚感覺。
「九……九扇天門？！」他獃獃望著眼前的蘇命：「這……這是什麼法，你怎麼會……」
昊清老祖聲音中都帶上了顫音。
漫長的歲月，讓他的見識早已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
但哪怕是他，也從未見過有人能凝聚出這麼多天門。
最重要的是，他一眼就看出，這些天門都是由大道之力凝聚而成。
換而言之，面前男子，至少都掌握了九種大道。
「便是某些大帝，年輕時也沒有掌控過這麼多大道吧！」
他心中喃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
……
外界，原本浩瀚的半帝威壓在持續了半刻鐘之後，猛然開始削弱，而後逐漸歸於平靜。
天絕山外，所有人昊清山弟子盡數跪在地上，一連焦急地望著面前的神山。
下一刻，無盡靈氣在神山之上凝聚，幻化成昊清老祖的模樣。
望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昊清山一種弟子，老者輕嘆一聲，喃喃道：「都散了吧！」
「散……散了？」聽到這話，易宗滸頓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望著昊清老祖試探性問道：「老祖，人我已經召集好了，隨時都可以前往那什麼南宮家……」
「不用去了！」聽到這話的昊清老祖輕輕擺手：「此事就此揭過，你們就當無事發生即可。」
「這……」聽到這話，連同易宗滸在內的所有昊清山弟子都懵了。
之前，那不是昊清老祖最為憤怒嗎？
怎麼突如其來的，昊清老祖就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還有……」忽然像是想起什麼，昊清老祖又道：「之後，你們誰也不得去找那南宮家的麻煩，否則，休怪我無情。」
雖然搞不清楚昊清老祖為何會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但畢竟是老祖親自下令，眾人就算是再不解，也隻能躬身應下。
……
昊清山外的某處虛空之中，聽完昊清老祖和昊清山眾人對話，蘇命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昊清老祖雖然年邁，但終究是沒有到昏聵的地步。」
蘇命輕笑，原本在之前，他都已經做好了大戰的準備。
隻是，在見到自己的部分力量之後，昊清老祖還是慫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蘇命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消散在天際之上。
原本，蘇命是打算就此返回南宮家。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候，死神塔內，卻是傳來了魔尊的聲音。
「你還記得在下界潰逃的那幾名半帝嗎？」
「嗯？」聽到這話的蘇命頓時一怔：「怎麼了前輩？」
之前，他就是追尋那幾名半帝來到的霄雲界。
雖然他很清楚那幾人應該就藏在霄雲界內。
不過因為自己傷重的原因，蘇命也隻能將此事暫時放在腦後。
「就在剛剛你和那昊清老祖對峙的時候，我隱約是感覺到了一絲窺探之力。那股氣息，似乎就是那些人身上傳出。」魔尊凝聲開口。
「您是說，那幾名逃竄出來的半帝，在暗中窺視我？」聽到這話，蘇命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如今自己傷勢未愈，如果那幾人聯手來攻，自己恐怕是絕對抵擋不住。
「有這種可能！當然，你們之前爆發的畢竟是半帝級別的波動，他們也有可能是正常的探尋情況。」魔尊說道：「但不管如何，你都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了。」
「至少，在你實力完全恢復之前，不要再過度使用你的力量。」
蘇命輕輕點頭：「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