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簡:繁體
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白月光哪有聯姻老婆香

第一卷:默認 第083章 洗洗還能要

  濃稠黏糊的紅色液體潑來得又快又急,霍徹已經最大程度躲避,還是被淋了一臉一兇口。

  惡心的腥臭味彌漫鼻腔,霍徹瞬間胃裡翻湧。

  “呃哇……yUe……”

  霍徹毫無形象的吐了一地。

  沖過來的保镖有人按住了蘇澤州,剩餘的人企圖安撫霍徹,順背的順背,找紙的找紙,還有人去打水。

  霍徹吐得昏天暗地,蘇澤州卻掙紮着發出尖銳質問,“你為什麼不救她?你那麼喜歡她你為什麼不救她,你為什麼就不管她了,霍徹你為什麼……”

  霍徹将胃裡吐了個幹幹淨淨,憤怒就像是蘇醒的雄獅,理智蕩然無存。

  “草泥馬的!”

  盛怒的霍徹踩着因為嘔吐而有些飄忽的步伐過去,然後不由分說蓄力一腳踹翻蘇澤州。

  “嘭”的一聲後是蘇澤州的慘叫。

  霍徹伸手拽下圍巾,抹了一把自己的嘴邊,手上染了一片鮮紅。

  胃裡依舊在翻江倒海,可已經沒有東西可吐了。

  沖過去,揪起地上蘇澤州,“都他媽看我不發火以為老子好欺負是不是?”

  一拳砸在蘇澤州兇口,有骨頭斷裂的聲音在響。

  蘇澤州再次背部砸在地上。

  渾身都痛,蘇澤州卻朝着紅了眼的霍徹咆哮,“你可以救她的,你是可以的,她都救過你……”

  “我救你媽!”

  霍徹不由分說一腳踹過去,力道之大,将人踹出好遠。

  踏步上前,又一次揪起蘇澤州的衣領,“顯擺你長了嘴隻會問天問地問别人,就不會問自己是不是?”

  一拳揍在蘇澤州下巴。

  “夏雲淺那麼愛你,你救她一下會死嗎?”

  又是一拳打在蘇澤州兇口。

  “她來找你求你幫她離開,你他媽做了什麼?”

  拳頭落在蘇澤州臉頰。

  “蘇澤州你孬種,接管蘇家靠女人,做生意也靠女人,你倆神經病都他媽靠的是我!”

  “我霍徹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霍徹怒火沖天,幾拳将蘇澤州打得鼻青臉腫。

  蘇澤州扯動嘴巴,破敗的問,“你那麼愛她……”

  “我愛你媽的蛋!”霍徹打斷,掐着蘇澤州的脖子,“我隻是以前喜歡她,現在不喜歡了,我有老婆,我愛我老婆,我現在愛孟時初,我愛我媳婦兒!”

  “我他媽隻是之前腦殘追過夏雲淺,我沒有傷害過她,沒有強迫過她,我是犯了什麼天條嗎?為什麼都要逼我,都要攻擊我?”

  “她都死了還不放過我,你自己都不幫她卻來綁架我,都他媽給我下地獄……”

  霍徹殺紅了眼,心中有惡魔在蘇醒。

  腦海中,有道久違的聲音驟然蘇醒,發出惡魔般沉谙蠱惑,“掐死他。”

  “霍徹,松手。”

  兩道聲音近乎同時響起,一個在腦海深處蠱惑,一個在耳邊呼喊。

  手腕上一抹溫度襲來。

  許是他沒有立刻松手,對方巧勁折了一下,霍徹手指被卸力,緊接着整個人被拽起。

  滿目都是紅色,映得那一抹嬌豔的紅愈加炫目。

  “霍徹。”

  耳邊又傳來呼喊,手腕被握緊,霍徹目光上擡,看清了來人。

  霍徹眼中狠色漸退,嘴唇蠕動喊了聲,“媳婦兒……”

  那聲音又潰敗,又委屈。

  來的是孟時初,她一手握住霍徹手腕,另一隻手裡環抱一束紅豔的玫瑰花束,指尖還拎着一個袋子。

  她是來給霍徹送獎品的。

  霍徹跟她打賭,三天處理好這件事。

  他做到了。

  她來為他慶祝。

  哪想遇到了這一幕。

  孟時初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蘇澤州,對那邊站成排的保镖說,“送他去醫院。”

  兩名保镖馬上行動,将還有一口氣兒的蘇澤州拖走。

  迎上委屈的霍徹,孟時初聲音淡然道,“沒事,人還活着。”

  “嗯。”霍徹吸了一口氣,随即掙脫開孟時初的手,“媳婦兒你别挨我,我身上髒。”

  “洗洗還能要。”孟時初再次握住他的手腕,帶着他往外走。

  經過保镖時,留了一句,“處理現場,封鎖消息,挨個封口。”

  正好沖過來的廖天縱聽到,連連點頭,“少夫人放心,我這邊會處理好。”

  孟時初開車帶着霍徹回家,将他推進浴室。

  “洗好去醫院看看有沒有傷着。”孟時初要退出,卻被霍徹拉住手腕。

  孟時初看向他,問,“自己洗不了?”

  霍徹低着頭,“不想一個人。”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他有問題。

  那個聲音不是勸他去死,就是勸他弄死别人。

  讨厭那個聲音,他不想一個人獨處。

  霍徹眼睛濕潤的盯着孟時初,帶着她的手臂搖搖晃晃,“陪陪我好不好?”

  聲音沙啞,可憐得像是淋了雨沒人要的小狗。

  孟時初盯着他看了幾秒,打開了水龍頭。

  放來熱水,孟時初打濕毛巾,将霍徹臉上那些紅色皿液都擦掉。

  将臉上幹涸的皿液擦幹淨,又将他身上弄髒的衣服脫掉。

  霍徹就像是木偶一樣,任由孟時初擺弄。

  不多時,隻剩下底褲穿在身上。

  孟時初拿着花灑,讓霍徹坐在浴缸邊緣,“低頭。”

  霍徹無言,照做。

  在孟時初給他洗頭的時候,霍徹伸手緊緊拽住了孟時初的衣擺。

  “媳婦兒。”他喊了一聲。

  聲音很小,以為在水流聲中被吞噬孟時初沒聽見。

  結果卻得到了回應,“嗯,我在。”

  低着頭的霍徹咬了咬唇唇,聲音啞澀道,“我有病。”

  孟時初手中都是泡沫,聽到這話也沒反駁,而是順着說,“那就看醫生。”

  “我說的是真的。”霍徹擡頭,頂着一頭的泡沫,紅着眼睛盯着孟時初。

  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似的。

  孟時初将空了的手重新放在他頭上,撓着,“我也是說真的。”

  男人的唇緊抿成一條線,猶豫着問,“媳婦兒你會不會嫌棄我?”

  孟時初給他抓頭,淡淡說道,“治治也還能要。”

  下一秒,霍徹環手抱住孟時初的腰,不顧身上的水和頭頂的泡沫,将自己埋在她的身上。

  孟時初低頭看了眼,不輕不重道,“泡沫弄我身上了。”

  “反正都打濕了。”

  霍徹的心情好了一些,後面自己洗了澡。

  從浴室出來時,孟時初已經換好了衣服,并且找好了霍徹要穿的衣服。

  他換下來的髒衣服已經不見了,想必是孟時初已經讓人丢掉了。

  屋内開着空調,也不冷。

  霍徹沒有急着穿衣服,而是找來吹風機,猶猶豫豫的遞給孟時初,“媳婦兒,你幫我吹一次好不好?”

  “坐那。”孟時初沒有拒絕。

  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那隻溫柔的手在他發間穿梭撥動,手法不如專業發型師熟練,卻有發型師沒有的溫柔。

  霍徹感覺有一抹暖意漫進心房,像是要在這萬物衰敗的季節裡開出一片花來。

  是在他心頭那片曾被灼燒焦黑的凍土上開出花。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