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皿!太狗皿了!”
“害老子等了那麼久,小心髒都快蹦出來了,可獨孤元竟然棄權了,這該是有多懦弱!”
“操蛋了!還以為會有一場精彩的激鬥呢,這獨孤元的表現也太浪費表情了!難不成是故意給戰虎撐面子的?”
・・・・・・
全場嘩然,罵聲一片,往後不用說獨孤元也是顔面掃地了。
“棄權了?”獨孤仲亦是錯愕不已。
獨孤沖則是一切意料之中的樣子,不屑一笑:“呵呵,他若不棄權才叫真的蠢了,就連我也吃了虧,你還敢在我兄弟面前耀武揚威!”
獨孤元背對着所有人,面色黯然,他很清楚自己此戰棄權意味着什麼。可他面對林辰的時候,根本喪失了所有的鬥志,他的劍,他的心都在顫抖。
“真廢物!”
在即将撞過獨孤漠的時候,獨孤漠便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
“獨孤漠,他沒你想得如此簡單,等你面對他的時候,你自然會明白我的感受!”獨孤元語氣冷淡,低着頭,迎着冷眼與嘲笑,默然離去。
獨孤漠面色陰沉得厲害,望着武鬥台上正意氣風發的林辰,突然間還真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看透林辰,隻是心裡的恨意更重了。
獨孤飛揚亦是森沉着臉,劍修者講究的就是勢,殺人于無形,而真正的劍修高手,往往可讓敵手喪失鬥志,未戰先屈。
而獨孤元可是領悟了大乘劍勢,一身劍勢霸道無匹,除非敵手有完全碾壓的實力,否則無法逼迫獨孤元喪失鬥志。
“難道・・・這小子跟我一樣,領悟了大圓滿劍勢嗎?可就是我,也沒有足夠的把握逼迫獨孤元棄權?”獨孤飛揚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咬牙道:“不!此事大有蹊跷!對了,獨孤沖那賤人跟戰虎關系匪淺,會不會是獨孤沖從中作梗,暗中許了獨孤元便宜,好迷惑我等?對!一定是這樣的!”
“此番下山曆練,看來他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啊。”楚墨雙目微眯。
獨孤仲愣了許久,朗道:“獨孤元中途棄權,戰虎不戰而勝,成功晉級,位列榜單第四!不知戰虎可否要繼續揭榜挑戰?”
林辰尋思了會兒,笑問:“仲老,能否幫我統計一下我現在戰分點?”
“戰分點?可以,老夫現在就幫你算算。”獨孤仲滿臉笑意,然後細細盤算起來,而整個場面,氛圍變色異常寂靜。
良久!
獨孤仲正色道:“算好了,從你打榜開始,共計連勝五十六場,從每個榜值的累積點算是額外連勝獎勵的話,共計奪得九萬五千點戰分!”
“九萬五千點?”林辰愕然,自然相信獨孤仲的權威,便問:“那如果沖上前三名的話,還能斬獲多少戰分點?”
“前三名的話,獎勵較為豐裕,依次為五千、三千與一千戰分點,算上連勝獎勵的話,是前三名原榜值的兩倍。”獨孤仲回道。
“五千!那足夠了!”林辰點頭,問道:“那請問弟子現在可否接了榜首的榜單?”
“可以・・・”獨孤仲問:“可你不打算歇歇嗎?畢竟你已經連戰數十場了。”
“不必!”林辰直接回絕,銳利的目光透過人群,像是釘子般盯住獨孤漠,問道:“漠師兄,我現在可以挑戰你了吧?”
獨孤漠怒然,正欲發作,卻不知何時,一隻沉重的大手穩穩搭住獨孤漠的肩頭。
“飛揚師兄?”獨孤漠回頭便愣了下。
“這小子有點邪門,虛實不明,先忍他一時,回頭你我私下商議一番,我保你穩勝!”獨孤飛揚一臉嚴肅的說道。
“恩!”獨孤漠微微點頭,高視闊步,趾高氣揚的對着林辰傲慢道:“我獨孤漠從不會趁人之危!你現在已經連戰數十場,等你備足狀态,明日再戰!”
林辰見是獨孤飛揚,心知肚明,鐵定是獨孤飛揚說服了獨孤漠,刻意拖延時間,想要暗中使手段,便嘲諷道:“當然,若是漠師兄怕了的話,明日再戰也是可以的!”
“你・・・”獨孤漠氣得滿臉鐵青,若不是獨孤飛揚死死扳着,隻怕獨孤漠就已經沖上去了。硬是強忍着怒火,冷哼道:“戰虎!你别太嚣張!明日必讓你慘敗我劍下!”
“明日的事明日再論,我隻知道,現在漠師兄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就是了,看來你也是浪得虛名罷了。”林辰冷嘲熱諷,轉身離去。
獨孤漠氣得面紅耳赤,恨恨咬牙:“這小子太可惡了,為何你要阻止我?難道還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冷靜!這小子真有些邪門!就是我也沒有足夠的把握對付他!”獨孤飛揚沉聲道。
“額?”獨孤漠面色呆愕,獨孤飛揚這話還真震住他了。
“放心吧,明日他就無法再嚣張了!”獨孤飛揚面色森霾。
這時!
迎着萬千敬畏的目光,林辰潇灑走下武鬥台。
“兄弟!”
獨孤沖上前便重重給了林辰一個熊抱,樂呼呼的大笑:“哈哈!我說哥們!你要不要玩得那麼大!鬥虎榜都要給你全掃了!而且你瞧見了嗎?方才獨孤小賤那張臉,别提有多難看!”
獨孤沖向來口無遮攔,無所顧忌,聽得獨孤飛揚氣得五官都要挪位了。
“沖哥,你能低調點嗎?”林辰汗然道。
“低調?你說你現在這樣還能低調起來嗎?”獨孤沖白了眼,忙又問:“快說說,你跟小雪師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哥們我現在可是急得心癢呢。”
不僅是獨孤沖,衆人亦是滿臉好奇。
“沖哥,人多眼雜的,有事我們單獨說可以嗎?”林辰滿是無奈。
“哈哈!也是,如果所有人都知道的話,那就不叫秘密了!走!去哥們那,我順道為你慶功!”獨孤沖朗笑,搭着林辰的肩膀,像是親兄弟似的,大步離去。
“就這麼完了?”
“太無趣了,獨孤元棄權就算了,就連漠師兄也忍了一時!”
“散了!散了!都散了!好戲又要等着明日再看了!”
・・・・・・
全場最終以郁悶收場,郁悶歸郁悶,但林辰今日的表現,可是深入人心,很快便可傳遍整個禦獸閣,想不出名都難了。
靈玉洞!
“額・・・”獨孤雪漸漸蘇醒過來。
“小雪妹妹,你可算醒了,姐姐可擔心極了。”司馬天琪滿臉關切。
“天琪姐姐,我這是怎麼了?”獨孤雪扶着頭問。
“你還好意思說!”司馬天琪顯得生氣,道:“今日誰讓你上去挑戰戰虎那家夥的?沒看這家夥多冷酷,一點都不知什麼叫憐香惜玉,不領情就算了,還對你下那麼重的手!說到這事我就生氣呢,竟然你醒了,那姐姐現在就找他算賬去!”
“别!~”獨孤雪急忙拉住司馬天琪,理明白了思緒,輕聲道:“其實這事并不怪他,是我太任性了。”
“你這不是任性,而是傻!”司馬天琪氣呼呼的說道:“如果你心裡真的有他的話,就該無所保留的去相信他!”
“我隻是想要保護他而已,要是他再這麼鬧下去的話,以後在禦獸閣會樹敵越來越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擔心他以後會受到傷害。”獨孤雪說道。
“保護他?你這是反而害了他!”司馬天琪沒好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出手幹預的話,隻怕讓他得罪更多的人!”
“我・・・”獨孤雪嬌容一怔,怯怯的說道:“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你沒有錯,隻是保護的方式有些過激。”司馬天琪正色道:“你想想,他并非是禦獸閣土生土長的弟子,他沒有強大的背景與資源。這樣的話,他要麼選擇隐忍,要麼一飛沖天,勇往直前。而且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的個性比較倔強,勢不屈人,有着一顆堅毅的強者之心!這種人的話,想要在禦獸閣立足,那就得需要用實力去征服!”
頓了下,司馬天琪回憶起與林辰陪練的場景,又情不自禁的說道:“如果有兩條路的話,一條平坦暢行,一條布滿荊棘。那麼,我想他一定會選擇布滿荊棘的那條路!”
司馬天琪說得頭頭是道,可獨孤雪卻是迷惑了,細細瞅着司馬天琪,禁不住問道:“天琪姐姐,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要更了解他呢?”
“我・・・”司馬天琪一愣,才知道自己說得有些過了,便讪讪一笑:“呵呵,姐姐隻是看人比較準,幫你分析分析而已,你千萬别誤會。”
“是嗎?”獨孤雪低着頭,女人都是感性的,敏感的,所以對于司馬天琪的話心裡是有所保留的,隻是不願去揭破。
同時!
虎崖邊,雲霧萦繞,獨孤飛揚正背負着雙手,若有所思。
“飛揚師兄,今日你為何要阻攔我?沒看戰虎那家夥行舉是豈等的嚣張!現在我是忍他一時,但我卻丢盡了顔面!”獨孤漠憤惱道。
“那我問你,當時那情景,你心裡有十足的把握對付他嗎?”獨孤飛揚轉身問,雙目直視。
“我・・・”獨孤漠語塞。
“這小子有點邪門,但在劍道上着實有些天賦,如果獨孤元那廢物不是被收買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戰虎已經領悟了大圓滿劍勢,且實力并不一定輸給你!”獨孤飛揚語氣鄭重。
“如果這戰虎真的比我強的話,我忍得了一時,可躲不過明日!”獨孤漠道。
咻!~
一道懾人劍光閃爍而起,獨孤飛揚揚手抛過一把赤紅色長劍,劍身上似乎刻有異紋。
“好劍!”獨孤漠握在手中,隻覺發燙,心神蕩漾。
“此劍乃赤霄劍,附有暗紋,可以大幅度增強你的劍力!”獨孤飛揚道。
“赤霄劍!?”獨孤漠受寵若驚,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此劍是由獨孤劍大人所賜,犀利無極,削鐵如泥,可加深劍道感悟!”
“要是明日你能當衆廢了戰虎,這把劍就是屬于你的!”獨孤飛揚沉聲道。
獨孤漠面色驚怔,欣喜若狂,激動萬分的抱拳道:“請飛揚師兄放心,明日我定會當着所有師兄弟的面,親手廢了戰虎!若是可以的話,我會殺了他!”
“不!先留着他的賤命,本少絕不會讓他死得這麼便宜!”獨孤飛揚面色森冷,冷得四周空氣好似降到了零點,就連獨孤漠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