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戚父戚母更是不幹了,身體掙紮扭動得更加厲害。
女兒犯的錯,跟他們有什麼關系。
可以殺了他們,但說他們大嘴巴絕對不行!
戚沐見齊泓氣勢洶洶的過來,又說了這個話,還有什麼猜不到的。
她解釋道:“那秘密,我并未對外說過半句!你别在這發瘋,冤枉了我!”
齊泓嗤笑一聲,道:“不是你還有誰?難道楚家人會自己說出去,自尋死路嗎?”
他時間無多。
解決了戚沐後,他自會想辦法去救阿淵。
正要出手先将戚父戚母的頭顱扭斷。
戚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阿爹阿娘!”
她立即沖過去,想要砍斷黑霧。
齊泓卻輕而易舉用黑霧擋住她的去路。
誰知後頭就有人擠出一道黃符,将他的黑霧打斷,且将他狠狠鎮壓住。
戚父戚母摔落在地。
擡頭一看,竟是一個文弱公子哥,還将他們扶起來。
“兩位,沒事吧?”他聲音敦厚有禮。.
兩人看直了眼,不舍得移開目光。
這京都人啊,就是貴氣。
來人正是楚煥。
他剛才在府中想起,剛收集回來的一本武學秘籍,心想着戚沐肯定有興趣,便送了過來。
誰知就撞上了齊泓殺人。
幸虧他無論去哪兒,現在都揣着六妹妹的符。
“你竟然在這殺人?你讓五弟如何看待你!”楚煥冷聲道。
齊泓的身體像是被火灼燒,痛苦至極。
不得不說,南璃的符是越發厲害了。
也怪他為了阿淵,沒再沾染人命,功力不再增長,反倒有後退之象。
他看着楚煥,道:“當日她發誓,如果将秘密說出,就不得好死,如今我來殺她,合情合理!若她遵守誓言,就該立即自盡!”
戚沐一身冷汗,身體發抖。
她緩了口氣,立即說道:“沒有!我沒有往外說過!”
“聽見了沒,她說沒有!”楚煥接着道。
齊泓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煥,又好氣又好笑:
“你這個書呆子,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她不往外說,曹閣老又怎會知道阿淵的身世。”
“我知道了,你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竟是不管阿淵的死活!”
“什麼?”楚煥驚住,“你說曹閣老知道了?”
“不錯!阿淵如今在宮中,生死難料!”齊泓轉頭剜了戚沐一眼,“我勢必要殺了她!”
楚煥低喘着氣。
因慌亂,眼珠子亂竄着。
該如何是好?
要如何是好?
五弟的身世若被識破,他今日怕是出不了皇宮!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也不管戚父戚母在場了,他立即分析道:“你先别亂了神,曹閣老就算領了阿淵進宮,也不見得是要揭破他的身世。”
齊泓怒得不行:
“到底不是親兄弟,你竟還在這兒冷靜分析。那曹閣老早就命人去齊國找我母後的畫像,你是不知道,阿淵與我母後長得有多像!他今日就是要将阿淵置之死地!”
“楚煥,阿淵出事了,你楚家也别想置之事外。曹閣老哪裡是對付阿淵,他其實就是沖着你楚家來的!”
楚煥擰着眉:“我知道,但曹閣老想要阿淵的命,還沒那麼容易!皇上和丞相肯定會阻止!”
齊泓卻是笑了笑,夾雜着絲絲冷意:“阿淵是我的親弟弟,他是我齊泓的親弟弟!如果他們知道阿淵的身世,必定會将阿淵殺了,然後再說你父親毫不知情,好保住你楚家上下,他們是不會護着阿淵的!”
楚煥不知該如何勸服他,隻能說:“我先通知六妹妹,有她在,阿淵不會……”
卻不料齊泓這會兒看到了什麼,竟是忽然爆發,沖破了符篆的壓制。
那沖擊力頗大,楚煥壓根扛不住。
還是戚沐飛速過來,擋在他身前,以寶刀抵禦住了那些沖擊過來的黑霧。
待黑屋和灰塵散去。
齊泓早已不見了蹤影。
戚沐見他面色不大好,問道:“你還好吧?”
楚煥搖搖頭,趕緊掏出荷包翻着符篆,“得趕緊通知六妹妹,隻有她,隻有她能阻止齊泓。”
――
在這之前。
乾龍殿。
曹閣老聲音落下,頓時遭到了不少人的白眼。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原來就是說楚炎并不是楚寒霖親生的。
衆人看了看楚家父子。
的确,兩人樣子是不大相像……
陸丞相揣着手,便說:“曹大人,這點子事,你至于召集我們,還叫上皇上在乾龍殿說嗎?你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許閣老點點頭,也覺得曹閣老屬實不該。
“不錯,安國公抱養一個孩子回來罷了,不是什麼大事。這五公子上了楚家的族譜,那他就是楚家人,并沒欺君。”
更有官員幫着楚家說話:“曹閣老,你該不會是找不到事兒針對楚家,就說起了人家的家宅辛秘事?試問哪個家族,沒有過繼抱養這種事兒?”
曹閣老卻冷哼了一聲。
“各位稍安勿躁。”
他拍了拍手,外頭已經有羽林衛押着一個中年男子進來。
那中年男子的腿腳不便,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
他看了眼楚寒霖,目光有點閃躲,趕緊别開了頭,跪下行禮:“草民王槐,拜見皇上。”
楚寒霖面色一沉。
曹閣老揚了揚嘴角:“安國公,看來你認出來了,這個王槐,正是你在邊境打仗之時,跟随你的一個小兵。王槐,你且說說,安國公當年是從哪兒撿到的五公子?”
衆人見曹閣老連證人都找好了,心想着事情肯定不簡單,便是豎起了耳朵。
王槐低着頭,說道:“當年,安國公隻是個小将軍,我們一行人随着他在邊境巡邏,見到一對母子正遭殺手追殺。安國公心善,将殺手殺盡,救下那對母子。”
“那婦人苦苦哀求,安國公心善,見婦人命不久矣,就将孩子收養,取名為……楚炎!”
陸丞相皺着眉:“所以呢?老兄弟你是要我們見證安國公心地善良這事兒嗎?”
簡直是莫名其妙!
曹閣老怒瞪了他一眼:“那是在邊境撿到的孩子,你還不明白?”
随即,他提高了音量,轉了一圈,才指着楚炎說道:“那婦人是齊人,此子,也是齊人皿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