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的科目我記着好像奇奇怪怪的吧?”
聽到張北的話,狐主任深有體會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知道,那就你介紹吧。”
張北打了個哈欠,找了個角度好的位置和直播間的觀衆一起觀賞起了這個小家夥。
狐主任看着手中的收音設備,終于察覺到了事情有哪裡不對。
之前的科普雖說他也在參與,但張北還是承擔了很大一部分。
但從今天早上開始,張北有關科普的東西隻是補充了一些,一大半都是他在做。
這特麼到底是誰的直播間啊!
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下爆捶張北一頓的欲望,狐主任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介紹了起來。
“我們眼前這個花裡胡哨的鳥叫做三寶鳥,同樣因為分布廣泛被列為三有動物之一。”
“而我們剛剛說的科目算是鳥類中一個極其特殊的分類。”
“是佛法僧目,佛法僧科,三寶鳥屬的動物。”
“和它同屬下的還有藍兇佛法僧,燕尾佛法僧,紫翅佛法僧等。”
“這個種的鳥類顔色都極其豔麗,觀賞感極佳。”
“三寶鳥在很多地方的稱呼不同,例如老鸹翠、寬嘴佛法僧、東方寬嘴轉鳥、闊嘴鳥這些都是它的名字。”
“它們在雲南和海南島為留鳥,在其它地區為夏候鳥,春季于4-5月遷到繁殖地,秋季于9-10月遷離繁殖地。”
“也就是說,在我國大部分地區,想要看它們的話,隻有在夏天的時候才能看到。”
“而三寶鳥的曆史十分悠久,最早的記載可以追溯到公元806年。”
“日本高僧弘法大師,由中國回日本,在高野山的金剛峰寺,寫下三寶鳥閑林七絕。”
“閑林獨坐草堂曉,三寶之聲聞一鳥。一鳥有聲人有心,聲心雲水俱了了。”
“日本古籍《性靈集補阙鈔》亦見一詩:孤月岑寥廊林曉,三寶風微一靈鳥。叫出常位實相真,十界聲聲共了了。”
狐主任雖然十分想打死張北這個狗賊,但面對正事的時候還是很用心的。
用最通俗易懂的語言,将繁雜的知識灌輸給觀衆。
北冥有海:【嗯,三有,不能養……】
春生少爺:【嘶,我怎麼感覺我語文課還沒下?】
新苗可愛嗎:【弘法大師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張北看着直播間的彈幕,大腦中回憶了一下,也給直播間的觀衆科普了一下這個秃驢。
“弘法大師,法名空海,密号遍照金剛,為唐密第八代祖師。”
“大概五歲的時候就來到了大唐學習佛法,成年後歸國宣揚佛教。”
“說句不客氣的,現在整個櫻花百分之七十的佛經都是當初空海翻譯的。”
張北收攏了這麼多的傳承,對于一些人的資料十分清楚。
空海明面上的介紹确實隻有這些,但在金門的記載中,空海的本事可不止這些。
當初他跟随着一位僧人三年,學了不少有關預測的手段。
本來這貨已經被大唐的文化給同化了,這輩子已經不打算回故鄉了。
要知道那可是大唐時期啊!
整個亞洲地區,最發達的國家,在這種地方長大的人,怎麼可能想要回到那個窮鄉僻壤?
隻是面對着諸多僧人的苦苦哀求,再加上一群刁民的道德綁架,不得不回到那個窮鄉僻壤宣揚佛法。
甚至于櫻花現在使用的平假名也是這貨依據與草書所創立的。
而他編著的《篆隸萬象名義》這玩意,就是一些推測手法,隻不過這玩意在曆代的改編中已經失去了本意。
哪怕是現在讓空海從棺材裡爬出來,他都不一定能看懂。
這就跟《道德經》和《德道經》一樣,在多次的翻譯,編著的過程中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思。
再度和直播間的觀衆看了一會樹上的小家夥,張北也和狐主任開始繼續朝着泰山的深處走去。
“泰山這一帶,天上飛的動物占據了絕大多數。”
“我們今天盡量走的遠一些,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号稱鳥中大熊貓的小家夥。”
“就目前來說,這種鳥我隻在黑龍江,内蒙古和江蘇見過,其餘地方雖說是存在分布但數量太少很難觀測到。”
張北前進的路上也簡單和直播間的觀衆說了幾句,勾起了一群人的興趣。
但這比人偏偏不說是什麼鳥,讓無數人怨念叢生。
一旁的狐主任皺着眉頭沉思了片刻,很快就反應過來張北說的是什麼。
“江蘇野鳥會發現的那一群?”
“有記載的話确實是那一次發現的最多。”
“這麼說你還見過其他種群?”
看着狐主任興奮的眼神,張北也點了點頭:“黑龍江有兩個種群,其中一個的數量應該在一百三十隻。”
“卧槽!”
聽到這話,狐主任頓時驚呼了出來。
“别叫了,等有空帶你去看看!”
張北充滿了嫌棄的看了一眼這隻藏狐。
明明都讀了那麼多書,結果連文明用語都沒學會。
到現在還就會個卧槽!
哪怕是說個噫籲嚱,也要比單純的卧槽要顯得有文化多了!
“你确定在這能找到?”
經過短暫的驚訝後,狐主任也冷靜了下來。
目光看着眼前的山林,總感覺有些不太現實。
“我知道它們在哪,跟着我走就行了。”
泰山這地方張北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該見過的早就見過了。
這次來也隻是想要給直播間的觀衆科普一下,繼續積累一些粉絲。
帶着狐主任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了一大片的灌木叢前。
“諾,就在這裡了!”
看着眼前這一大片灌木,狐主任的太陽穴飛快的跳動了幾下。ique.iz
“你别告訴我這麼大的地方讓我們倆去找!”
“放心,用不上你!”
張北在背包中摸索了片刻,很快就拿出來了一個哨子。
用力吹動了一下,一大片的灌木叢中頓時傳來了回應。
“叽,叽,叽叽!”
這種鳥鳴聲與尋常聽到的不同,沒有那種讓人心煩的雜亂,反而是帶着些許空靈,急促而連貫,非常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