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尾巴呢,驢尾巴呢?】
阿魚魚魚:【對啊,說好的驢尾巴我怎麼沒有看見!】
圓滾滾的一塊腹肌:【你确定這玩意長尾巴了?】
“羚牛雖說是牛,不過它們和牛不同,平日裡不會将尾巴顯露出來。”
“大多數時間都是藏在腹下,隻有在交配的季節才會伸展出來。”
說話間,張北還将身旁小家夥的尾巴從肚子下面拎了出來,給直播間的觀衆展示了一下。
話音剛落,還沒等看一眼直播間的彈幕,不遠處就再度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
和之前的那種軍用不同,這次的聲音張北極其耳熟,這玩意就是商用版的。
體型偏小,航行距離也有限,但大部分地方都能降落。
沉默了片刻之後,張北再度調整了一下直播間的畫面将目光鎖定在了頭頂上。
很快,一道身影就背着降落傘從天空中落下來。
仔細看,這人赤裸着上半身,身上是一圈圈的麻繩纏繞。
而在他的背後,是一尊巨大的棺材。
見到來人,張北瞳孔縮了一下,随後飛快關閉了直播間的聲音。
降落傘找了個位置落了下來,赤裸着上身的漢子快步來到了張北的面前。
“第九代背棺人見過張把頭!”
“請起!”
張北一手扶着男人站起了身子,眼神中帶上了些許凝重。
“你爹呢?”
“請張把頭救我父親一命!”
漢子低着頭,眼眶通紅,聲音不自覺的帶着沙啞。
“說說看,什麼情況。”
“我父親半月前找到了一處線索,深入毒林,等出來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
聽到這,張北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們瘋了,毒林也敢進去?”
“背棺人使命,超過三十具屍體,必須由當代傳人親自出手!”
張北歎了口氣,揉着眉心思索着該用什麼辦法能救得了這個莽夫。
背棺人起源太過久遠,甚至中途還斷過傳承。
發揚最廣泛的時候應該是清朝到民國的那段時間。
客死他鄉,總有人要将這些屍體帶回故土安葬。
後來随着社會發展,背棺人一路落寞,最終在十幾年前找到了一條新的出路。
那些邊境線之外的地方埋葬了衆多的烈士遺骨。
這種地方不可能大張旗鼓的過去人尋找,官方也不好介入。
隻能提供一些線索,讓這些背棺人将遺骨帶出來。
背棺人手中的傳承張北也知道一些,很神奇。
他們一輩子和屍體打交道,别管死了多久,他們都能分辨的出來。
甚至如果有至親的一滴皿,都能在一堆的骨頭裡面精準的将祖先骨頭給挑出來。
當初這份傳承也有人不忍看着斷絕,代表着官方給了兩條出路。
第一條是成為顧問,幫助破案,安全肯定是安全,傳承也不會斷絕。
另一條就是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異國他鄉,常年在林子裡轉悠,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當初做主的是第八代,也就是眼前這小子的爺爺。
聽到還有衆多烈士遺骨沒能魂歸故裡,幾乎沒有考慮就帶着剩下不多的背棺人出了國。
而剛剛第九代背棺人提到的毒林是曾經28天戰争中的一個地方。
那地方是一個山谷,被一條山泉環繞,終日不見陽光,遍地都是毒蟲。
别說是人了,那鬼地方除了蟲子就沒有任何動物能生存。ahf.m
沉思了許久,張北也算是有了點思路。
“你爹中毒多少天了?”
“五天,現在靠着您之前給的那半條人參續命。”
張北點了點頭,人參這玩意續命可以,但不可能清除掉毒素。
這小子能找上自己,估計确實已經沒什麼辦法了。
張北摸索出電話,在通訊錄翻找了片刻,很快就撥通了一個号碼。
“第八代巫師見過張把頭!”
“問一下,你那邊還有蠱嗎?”
聽到張北的話,電話那邊的聲音沉默了許久。
“我師父去之前留下了三隻蠱,把頭子需要什麼?”
“毒,祛毒的那個。”
苗家可不簡簡單單隻是上個刀梯,在老林子裡挖點草藥。
這群人最大的能耐就是養蠱蟲。
現在八代巫師剛上任沒多久,新一批的蠱蟲估計還沒培育出來。
不過聽到老巫師留下來了三隻蠱,張北也算是松了口氣。
“把頭子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背棺人中了毒,我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
“那我今日取出,明日可用于祛毒。”
聽到波金粟的回答,張北頓時松了口氣。
“那我讓背棺人聯系你。”
“好!”
看着一臉期待的九代背棺人,張北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苗家可以解決,你爹能活。”
“多謝把頭子大恩,背棺人世代謹記!”
“行了,八代巫師剛上任也沒多久,這次去記着和官方要點好東西。”
“把頭子你覺着送什麼合适?”
張北低着頭思索了片刻:“一張養殖保護昆蟲的許可證,這玩意官方不會拒絕。”
“是,那把頭子我去準備了!”
背棺人點了點頭,抓緊了身上的棺材。
“去吧,記着幫我給波金粟帶句話,今年秋天的草藥價格上浮百分之十。”
“好!”
八代背棺人點了點頭,按動了一下對講機,天空中很快垂下來了一根繩索,拉着他飛快朝着上方離去。
張北凝視了片刻,也咬了咬牙。
百分之十啊!
一大筆錢呢!
這次必須從那群老頭子手裡摳出來兩隻華南虎,不然他都良心不安!
其實自從背棺人出了國,張北完全可以不用管他們的死活。
畢竟他們是和官方合作,出了事也該有官方去管。
不過六代背棺人和張北父親有些交情,七代背棺人也算是看着張北長大了。
更何況,他們這份工作,于情于理也不能讓他徹底撒手不管。
看着一旁狐主任和托卡呆滞的眼神,張北拍了拍臉蛋這才想到了接下來的麻煩。
這玩意該怎麼解釋?
“咳,那就是個中二病,不用太在意!”
狐主任帶着一臉你說的都對,我絕對不反駁的神色扭過了頭。
托卡也沒說什麼,隻是眼神中那種奇奇怪怪的光芒更勝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