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夏并沒有去看張林墨,她半彎着身子站在一旁,沒有察覺他炙熱的滿含愛意的目光,因為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傷口上,在醫生替他清理傷口的動作上。
兩隻手臂擦傷了,小腿和膝蓋也擦傷了,在清洗泥沙的時候,會有新的鮮皿滲出來。
這些在林墨眼裡明明隻是小傷,可瑾夏卻真真切切為他擔心着。
大約一個小時後,醫生将他身上所有的傷口處理好,該消毒的消毒,該包紮的包紮。
醫生還給他開了些藥帶回去。
徐瑾夏拎着藥,扶着他走進了電梯,“你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一點?腳還是很疼嗎?”
“有你在我身邊,我根本感覺不到痛。”張林墨轉眸,他很認真地對她說,這一瞬間,他深邃的眸子裡滿是深情。
瑾夏,“......”她收了收目光,并沒有再接話。
梯門關上,她按了數字1,電梯開始往下降。
剛才差點被撞飛,魂都被撞掉了,居然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所以男人啊,真的隻有挂在牆上的才老實嗎?
可對于張林墨來講,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隻要瑾夏在身邊,哪怕隻剩下半條命他也會覺得很幸福。
“你不要跟導演打電話,我明天可以正常出演。”張林墨不想跟她分開,他想見到她,想抱到她,哪怕隻是在劇裡。
“......”她詫異。
他說,“沒有傷到臉就沒問題。”
“可你的身上有傷。”
“沒有關系,我穿長衣長褲就遮住了,而且偶像劇又不是武打片,沒什麼動作弧度。”張林墨很期待明天跟她的吻戲。
瑾夏想了想,并沒有執意要找導演,畢竟這個劇已經因為七七八八的原因耽誤了許久。
“我可以的。”
“......”
出了醫院,瑾夏攔了個車,扶他上車後坐在了他身邊,然後陪他一起回公寓。
一路上林墨很希望車子能開慢一點,這樣跟瑾夏就能多相處一會兒。
你說愛情是什麼呢?
愛情大概就是滿心滿眼滿腦都是那個人,哪怕不能擁抱,不能擁有,但隻要她在身邊,他就能感覺到幸福與踏實。
夜幕已經降臨,此時的天空就像一塊巨大的幕布,車裡光線偏暗,瑾夏時不時轉眸去看他。
林墨微微仰着頭,他輕靠在椅背閉目養神,臉部輪廓非常明晰,他的唇角仿佛在微微上揚,眉梢眼角似乎都已暈染。
他在笑?
在高興什麼?
徐瑾夏抿了抿唇,也可能是錯覺,她收回了目光,轉眸看向窗外,看向那些被過往車輛擾碎的風景。
腦海裡有一些似幻象一樣的畫面在重疊着......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盡可能放空思緒,讓思緒遊離。
說不定她的記憶要恢複了......那些她一直尋找的丢失已久的記憶。
張林墨仍閉目養神,他靜心聆聽着瑾夏的呼吸,思緒再次拉到了那個校園的午後......
他坐在瑾夏的後面,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炫得有些睜不開眼。
那天的她如此美麗,美得深入他心......他忍不住給她遞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瑾夏,我喜歡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