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墨站着沒動,就等着瑾夏過來攙扶他。
瑾夏沒什麼心眼,過來後站定在他身邊,“小心。”主動挽住了他臂彎,拿他當病人,帶着他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朝出租車走去。
張林墨其實走着走着,感覺被扭傷的腳居然好了些,但他仍一瘸一拐裝得很像,重心偶爾還有點不穩,好幾次差點倒在她的懷裡。
“小心,慢點!”搞得她緊張不已。
張林墨有種惡作劇成功的喜悅感,他即使受着傷,也覺得很開心。
徐瑾夏心驚膽戰地攙扶着他,生怕他摔倒,每走一步都很艱難,這個男人幾乎将身子挂在了她的身上。
她賣力地攙扶着他,甚至還摟住了他的腰,“小心點。”終于把他送到了車裡,她也側身坐了進去,關上車門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去最近的醫院!”
“好!”
一路上,徐瑾夏轉眸看向他,仔細觀察着他的臉,“倒是沒毀容,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有沒有感覺内髒受傷?”
此時,林墨手臂的鮮皿已經凝固,變成了深紅色,其實傷得不深。
“哪兒都疼,内髒應該沒事兒。”張林墨可憐兮兮地說,然後眉眼溫和地凝視着她,“不過隻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說完,還遞給她一個笑容。
車裡的光在他鼻翼旁投下淡淡陰影,這讓徐瑾夏不禁又回想起剛才那個可怕的瞬間。
如果不是林墨在千鈞一發之際拉她一把,她恐怕已經被撞飛了。
就這麼望着他,她一時間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啟唇。
在他們快抵達醫院的時候,交警與救護車趕到了事故現場,車裡的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車頭基本已經報廢,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
醫院裡。
急診科醫生幫張林墨做了個全身檢查,沒有發現骨折,也沒有内出皿,這是很好的情況。
聽到這個檢查結果,徐瑾夏壓在心裡的石頭終于放了下來。
“你很擔心我?”張林墨一直觀察她的神色,他很開心。
女孩轉眸,發現他微笑着看向她,她微微一怔,“你是因為救我而受的傷,擔心一下不是正常的嗎?”
“先生,請坐。”這時,醫生推着一個消毒架過來了,“您身上的擦傷還是很多的,需要消毒清理一下。”
徐瑾夏本能地再次攙扶着張林墨,她在挽過他臂彎的時候,林墨心頭瞬間起了波瀾,轉眸看向了她。
“走啊,坐那邊去。”瑾夏不明白他在想什麼,“醫生說你需要清理傷口。”
他這才回過神,在她的攙扶下朝着不遠處的椅子邁開步伐,此時醫生已經在戴無菌手套,開始做消毒準備了。
張林墨很享受被瑾夏緊張照顧着的感覺,如果不會傷到她的話,他恨不得每天救她一次,哪怕自己遍體鱗傷都樂意。
林墨在椅子裡坐下來,他身上的擦傷并不少,上藥的時候也很疼,畢竟細皮嫩肉的,從小連風吹日曬都是少有之事。
瑾夏在一旁給醫生打着下手,偶爾遞遞藥水和紗布,她看得觸目驚心,有些地方雖然不需要縫針,但也是皿肉模糊的。
林墨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看到她的緊張與擔心,他心裡暖暖的,覺得無比榮幸,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輕喚
瑾夏,你知道嗎?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