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衆矚目之下,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被人攙扶着走進了屋子。
老人穿着身幹淨而顯舊的襯衣,白發蒼蒼,老态龍鐘,走路時腿都在抖,手也抖個不停,雙眼凹陷,眼珠渾濁,這起碼有七八十的高齡了。
很多人眼露困惑,不知道這老人是誰。
但從他喊的這一聲張老哥來看,他應該是來找張忠華的。
可是...誰都沒見過張忠華有這樣一個朋友啊!
張家人一頭霧水。
那邊的張忠華也站了起來。
但杜森卻是一個健步沖了出去,忙攙扶着老人,激動道:“楊老先生,您...您怎麼來了?”
“小森,你也在啊?”老人似乎認識杜森,便點頭打了個招呼。
“老爺子,您來這幹啥啊?”杜森小心的問。
“我是來找張老哥商量個事的。”
“哪個張老哥啊?”
“還能有誰,自然是張忠華老哥了。”來人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這話一落,杜森頭皮發麻。
張家人呼吸一顫。
“杜先生,他是誰?”旁邊的人問。
“楊開盛老先生!”杜森嗫嚅了下唇,低聲說道。
簡單的六個字,如同驚雷劈在衆人的身上。
“楊...楊開盛?”
“怎麼會是他?”
張松洪、張昆心髒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任老太太頭暈目眩,差點沒摔在地上,還好旁邊的張愛绮把她扶住了。
“那...那不是中州有名的大書法家嗎?據說還是書法協會的會長,他怎麼來了?”
“書法協會會長?你以為楊老先生的成就僅限于這個嗎?你錯了,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
“他來找爺爺幹什麼?”
張家的小輩們交頭接耳。
張忠華是最迷糊的,他忙是起身相迎,意外道:“楊老哥,你怎麼來了?”
張忠華十年前去過中州,也與楊開盛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楊開盛的造詣太高,不僅僅是書法,各方面成就都不是張家能比,他在楊開盛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人物。
這尊大佛怎麼親自來了張家?
“張老哥,我年紀比你要小上幾個月,你叫我開盛就好了。”楊開盛歎氣道:“實不相瞞,今天過來是有一事相求的,希望張老哥能幫幫我。”
“這...我能幫你什麼啊?”張忠華錯愕的說。
“求求張老哥替我向林先生求求情,求求他放過我幹兒子開棋他們一家吧!”
楊開盛有些激動的說道,話音落下時,老人家已是哽咽了起來。
“什麼?”
現場人頭皮炸裂,大腦如同洪鐘撞入,轟鳴不止。
求林陽...放過開棋一家?
林陽做了什麼?能驚動楊開盛從中州趕來這求情?
張家人全是傻了眼。
張老爺子震愕不已,人猛然轉身望向林陽。
不知怎的,他發現自己是愈發看不清自己這個外孫女婿了。
“開盛,你先坐,坐下來慢慢說。”
張忠華把楊開盛安排坐下,而後給他倒了杯茶。
楊開盛喝了口茶,情緒才好了點,但老眼還是渾濁的很,他望着林陽道:“林先生,我知道開棋跟開漠他們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所有事情的經過我都了解,他們罪有應得,他們罪無可赦,但是...很多開家人是無辜的,林先生,求求您高擡貴手,放他們一馬吧!求求您了。”
說完,楊開盛又站了起來,沖着林陽鞠躬。
他這年邁的身軀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對衆人造成更大沖擊的,是林陽!
這個傳說中的廢物贅婿...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可以讓楊開盛這尊大佛都能為他低頭?
張家人思維全部宕了機。
任愛哆哆嗦嗦,想要開口詢問,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