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這樣說,你肯定不會相信,對嗎?”青玄宗主望着林陽,開口說道。
林陽沒有說話。
“其實你不信也是對的,不過我想你對我青玄宗也不算了解,愛染應該沒有跟你說吧,我青玄宗能傳承六百多年,你覺得我青玄宗該是個怎樣的宗門?我便這般跟你說吧,我青玄宗巅峰時期,門人數萬,高手林立,是這片區域最強的勢力,堪稱霸主!縱然後面走了下坡路,那也不是一般勢族能招惹的!
可縱是如此,在天神殿面前,我們青玄宗依然沒有還手之力!天神殿除四大天王外,還有七大修羅及三百鬼使!這些高手每一個的實力放在我青玄宗,都是長老級别的,在天神殿對我青玄宗發難之後,七大修羅開始暗殺我青玄宗的高手,從内門執事到長老,三天時間,全部死于非命,哪怕我青玄宗嚴加防範,依舊逃不脫他們的暗殺。
其中,以我青玄宗首席長老的死最離奇!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他是在我們青玄宗的密室内與我們所有長老商議對策時,在我們所有人的眼皮子低下中毒而亡!
他所中的毒,堪稱奇毒,我們根本來不及判斷是何毒素,來不及施救,大長老的屍體便融成了一灘黑水!你說,這種暗殺手段,怎不叫聞風喪膽?”
青玄宗主沙啞道,臉色都有些蒼白,仿佛是想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
林陽亦是心驚肉跳。
這僅僅是七修羅便如此可怕?
“等我們青玄宗的高手死傷殆盡後,我的上任宗主,再也忍無可忍,決計帶人前往天神殿讨個說法,說是讨說法,其實是報仇,畢竟再這樣下去,門人就要被他們殺光了,然而不等我們宗主出手,他....也殒命了....
出手的正是天神殿四大天王之一的飲皿!我們宗主是死在出征的前天晚上,他回屋子休息,而第二天,他的頭顱被挂在了大殿上,皿都流幹了....我原本是青玄宗二長老,在宗主與大長老相繼死去後,我立刻意識到青玄宗決然不是天神殿的對手,于是我立刻組織剩餘的人,宣布放棄對天神殿的抵抗,同時開始遣散門人,将宗門内那些年輕的後生送回家,散盡宗門财物,隻為保全住他們的性命....”
說到這,青玄宗主連連搖頭,眼裡全是疲倦。
林陽依舊沉默。
青玄宗主淡淡望着他:“那麼,年輕人,你還想着去對付天神殿嗎?我可能是青玄宗曆代宗主裡實力最弱的那個,但我先前的宗主絕不是,然而饒是他都能被天神是四大天王悄無聲息的殺害,你....憑什麼與他們抗衡?”
“我沒有退路了。”
林陽搖了搖頭,狠狠的吐了口濁氣。
若天神殿如此可怖,那麼,他招惹的這些人怕是強于聖山數倍的強大存在。
但如果逃,又能逃到哪去?
他能做的,隻剩下面對。
“我無法理解你的心情,我話至此,路怎麼走,是你自己的事。”青玄宗主淡道。
林陽沒有接話。
愛染當即作禮,低聲道:“請師尊指明一條路,相助林陽!也救救徒兒。”
“你怎麼了?”青玄宗主奇怪詢問。
“我助林陽對付天神殿,已被天神殿列入了黑名單,天神殿的屠刀,遲早會砍向我。”愛染道。
“你....唉!癡兒啊!你太沖動了!”
青玄宗主有些無奈,長歎一聲,沙啞道:“既然如此,那麼此時此刻隻有一個辦法能夠避禍了。”
“避禍?”
“對,隻能避禍,且隻對你們有用!”
“何意?”
“你們若是能參加域決,在域決上取得足夠的名次,吸引那些霸主勢族的目光,可借機投入他們麾下,以此來尋求庇護,若是能得霸主勢力相助,天神殿定不敢亂來。”青玄宗主說道,随後嚴肅的盯着愛染:“小染,你既有此禍,那你必須要參加域決了,一定要取得名次,方可無恙。”
“可是師尊,我這體質發病愈發的頻繁,如何參加的了域決?縱是強行參加,一旦發病,勢必潰敗,如此也難得好名次。”愛染低聲道。
“你何必擔憂?師尊會相助你!不管能不能成,我們總得試一試。”
愛染沒有說話。
其實她知道,哪怕是青玄宗全力相助于她,機會也十分渺茫。
然而這時,愛染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側目,望了眼林陽,繼而問道:“師尊,我們青玄宗可有參加域決的名額?”
“有啊,怎麼?你要代表我青玄宗參加?你應該代表你欲家參加方是最好。”青玄宗主道。
“師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不如讓林陽代表青玄宗參加域決。”愛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