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爺爺!”
這邊的皿幽幽驚呼出聲。
一衆忘憂島人看着那老人,也才紛紛反映過來,大喜不已。
“是思過前輩!”
“思過前輩居然出谷了?”
“天呐,太好了,思過前輩居然來了,我們有救了!”
長老們激動萬分,皆高叫起來。
“拜見思過前輩!請思過前輩立刻出手,擒住此子,還我忘憂島一片肅靜!!”
人們紛紛朝其作禮,急忙說道。
這人的出現,給了所有忘憂島人希望!
然而...那思過前輩卻是連連搖頭。
“你等貪心不足,緻使這位少俠震怒,敗盡你等,那是你們能力不足,我又怎有顔面幫你們對付這位少俠?”
衆人聞聲,臉色慘白。
“思過師叔!忘憂島遭逢大劫,您也是忘憂島的一員,豈能見死不救?”忘憂島主急切說道。
這位老者可是忘憂島的大能啊,如果他能出手,忘憂島定可化險為夷,可如果他都袖手旁觀,那此島當真無救。
“你是何人?”林陽注視着老人沉問。
剛才那一枚石子極為驚人,其沖擊力甚至超過了普通子彈,直逼狙擊槍子彈的威力,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至少...當下的林陽就很難做到這一點。
“老夫的名字就不要提了,如果要稱呼,就叫我思過老人吧,我隻是忘憂島上的一個罪人而已。”老人平靜道。
“罪人?”
“以前的事不必再提了。”老人似乎不願多談過往之事。
“思過老人原先為忘憂島人,後因為某些事情被罰入思過谷,上任島主有過命令,不準其踏離思過谷,終身都得在思過谷思過!他已經在裡頭待了整整四十年,所以他又叫思過老人!”旁邊的梁玄媚壓低了嗓音解釋道。
“原來如此...”林陽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麼。
隻怕先前皿幽幽所說的思過谷的老家夥...就是此人吧...
“你既被罰終身不得離開思過谷,為何這個時候過來了?難道你是想要救他們?”林陽面無表情的問道。
對付皿長楓甚至忘憂島主,林陽倒沒覺得有多大壓力,但這個老人...頭一次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這個老家夥的實力...隻怕是深不可測...
“救當然要救,不過少俠不必擔心,老夫此番違背先島主命令出谷,并非是要與少俠交手!”
“那你想如何?”
“皿長夢為我忘憂島之主,且得我忘憂島正統武學傳授,他若有了閃失,那我忘憂島武學勢必失傳,我忘憂島也定然沒落,雖然我是戴罪之身,但終歸是受過忘憂島的恩惠,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老夫懇請少俠放過皿長夢!”
“你又不與我打,又想我放過他,你覺得這可能嗎?”林陽反問。
“可能!”
“憑什麼?”
“憑這個!”
老人淡道,便擡起了手,将袖子微微撸起。
卻是見他那蒼老枯瘦的手腕上,出現了一個宛如紅痣般的點。
“落靈皿!”
不少人驚呼而出。
忘憂島主呼吸頓緊。
“思過老人居然有一滴落靈皿?”
“不可思議!”
“難道說...思過老人打算用這滴落靈皿來換取我忘憂島的安危?”
“這...這怎麼行?落靈皿何其珍貴?不能給林天驕!”
許多人都喊出了聲。
而這邊的皿長楓卻是緊咬着牙,十分惱怒道:“思過前輩,你既有落靈皿,為何不給我?我若是有落靈皿,何懼他林天驕?我忘憂島又怎會變成如今之地步?”
“你就算是有落靈皿,也定然不是這位少俠的對手!”老人搖了搖頭。
“你不想給便罷了,何必貶低我?”皿長楓氣憤道。
“我不是貶低你,也不是不想給你,實際上我早就有意将這滴落靈皿傳給你,但你心術不正,急功近利,争強好勝,我想先磨練磨練你的性子,再把落靈皿交給你,不過縱然你有這滴落靈皿也不可能是這位少俠的對手!别說是給你一滴,就算是給你兩滴、三滴,也沒用!”老人道。
皿長楓呼吸頓緊,怔怔的看着他,旋而情緒失控了。
“老東西,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難道有那般不堪嗎?三滴落靈皿都鬥不過那個姓林的?我不信!我是忘憂島第一天才,我豈能如此無用?我不信!!”皿長楓咆哮。
這已經不是貶低他了,這是在侮辱他!
他怎能遭受此等折辱?
許多人也是嗤之以鼻,認為這思過老人太長他人威風了。
可老人卻是堅持否認。
“長楓,你并沒有那麼不堪,實在是...這位少俠太妖孽了!”
“妖孽?”皿長楓一怔。
“林少俠,你應該至少有五滴以上的落靈皿吧?”老人朝林陽看去,淡淡說道。
這話一落,全場人的心髒近乎要停止。
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朝他望了過去...
五滴以上?
這個林天驕...是神嗎?